蘇藍深吸一口氣,總有一種在跟三歲娃娃吵架的錯覺。
自己說東,屈漸行偏要說西,指天答地,糾纏下去,似乎也沒有什么意義,蘇藍懶得再廢話。
“侯爺看樣子很喜歡往自己腦袋上扣綠帽子,但我可沒這種喜好,沒做過就是沒做過,非要往我腦袋上扣上不忠的帽子,我不服。”
“侯爺不信我,那我還非得讓你相信我,唐少柔說親眼看見我跟男人私會?請拿出證據來,那個男人是誰?長什么樣?穿什么衣服?”
“她說看見我與那男人說話,可有看見我做了出格的事?說話可不算出格,再有她嘴里說的,在這光天化日的草地上,做那等茍且之事……”
蘇藍自己都氣笑了。
“且不說這種行為有多荒唐,不合理,姑且當它是真的,但我只要證據,請拿出來,沒有證據,光憑一張嘴,我不服。”
“而且侯爺還沒回答我,為何只聽她的胡亂語,不聽我的解釋?張口給我定罪,我也不服。”
氣場全開的蘇藍鋒芒畢露,讓人望而生畏。
“還有唐少柔方才說我獨守空房多年,會寂寞,所以偷人是可以理解的——”
說到這,蘇藍不屑一笑。
“我只能說,心臟的人,看什么都臟,我可不像唐少柔這么饑不擇食,看見個男人就往上撲,說我迂腐也好,死板也罷。”
“可我這個人,最是自尊自愛,絕不會無名無份的就跟一個男人私混,也不像某些人,不明不白生下孩子。”
“就算不為自己的名聲考慮,我也會為我的孩子考慮,我可不想某一天,我的孩子被人罵成是野種!”
“你!”
唐少柔氣的直接從屈漸行懷里站直身體,她是真的被氣到了。
孩子是她待在安慶侯府的底氣,蘇藍居然敢罵她的孩子是野種!
“蘇藍!過分了,那是我的孩子,你怎么能說是野種呢?傷害兩個孩子,你簡直不可理喻!”
屈漸行立刻反駁。
蘇藍眼神冰冷的看著義正辭的侯爺,故作不解,語譏諷。
“侯爺,我哪句話說錯了?如今滿京城都是這么認為的,你耳朵里聽不見有人叫那兩個孩子是野種,那只是他們不敢當著你的面這么說,但事實他們就是野種。”
屈漸行拳頭捏的咯吱咯吱響,渾身迸發著寒氣,蘇藍背挺得更直,辭更加犀利。
“當然了,誰讓你戰功赫赫,你仗著自己的戰功,靠著父輩戰死沙場的榮耀,攜恩求報,非要在皇上面前給唐少柔換回來一個平妻的名分,有皇上正名,兩個孩子自然不是野種了。”
“但在這之前,被一個無名無份下賤女人生下來,他們不是野種是什么?你以為京城里的親朋好友是為什么才給這賤女人和兩個野種們臉面?”
蘇藍瞇了瞇眼,輕嘖一聲,再次上強度。
“侯爺別會錯意了,不是因為你,大家是看在安慶侯府滿門忠烈的份上,不是因為你在戰場上流的那幾滴血,你用家族榮耀給個下賤女人抬身份,一是無恥,二是不孝。”
“大家不像你沒臉沒皮,心里都跟明鏡似的,你依舊改變不了你背著我,背著家里長輩,不顧家族榮耀,外人眼光,在邊疆和這不明來歷的女子茍且廝混偷情生孩子,給家族蒙羞的事實!”
“啪——”
“閉嘴!你這個瘋子!”
蘇藍話還沒說完,惱羞成怒的屈漸行一個巴掌甩過去。
蘇藍臉頰瞬間腫了,可是被打,她居然不覺得痛,她只覺得痛快!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