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現在自己本就跟蘇藍關系不對等,還得去蘇家做小伏低給白夫人侍疾,蘇藍才愿意在外面為他宣揚好名聲。
要是再借銀子,日后怕是一直在蘇藍跟前抬不起頭吧?不行!
屈漸行立刻放棄了這個決定,可是不找蘇藍借銀子,那該找誰借?
屈漸行把自己家認識的人扒拉了一圈,發現如今依舊跟平波侯府來往的寥寥無幾,剩下繼續來往的這些,也大部分都是想巴結平波侯府的。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平波侯府雖不比從前風光,還受盡埋怨,可比一些小門小戶,還是要拿得出手的,但這些人根本幫不上自己的忙,更別說拿銀子了。
要是他們真有這個念頭,或者說真有這個實力,早就出手了,還用等到自己說出口?
屈漸行越想越覺得煩躁,于是沒好氣地看著春杏主仆二人。
這兩個女人,只會把問題拋給他,自己提出的想法又一個一個給否掉。
屈漸行不耐煩道:“不找蘇藍借銀子,那你們能找誰?我可告訴你們,平波侯府現在不同往日,可沒本事找誰借銀子。”
說出這話,屈漸行是覺得有些沒面子,但事實就是事實,可不想讓春杏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
反正玉珠閣眼下就是一塊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屈漸行也不知道是該放棄還是該繼續。
照目前這架勢,想把玉珠閣繼續開下去,那都得倒貼銀子,可是平波侯府哪兒來這么多銀子倒貼進去?
讓他張口找祖母或者母親要?
屈漸行自覺沒那個臉。
本來如今自己都得吃家里花家里,俸祿更是入不敷出,若還找祖母跟母親拿錢,他總覺得自己有點太不是人了。
春杏看屈漸行一臉糾結的模樣,趕緊給冬兒使了眼色。
冬兒便立刻接了話頭說道。
“侯爺別著急啊,那些都是見風使舵的,看平波侯府不好了,就趕緊跑了,根本就不值得來往,至于借銀子這件事,咱們還是有希望的。”
“奴婢聽說,京城有不少錢莊,都在往外借銀子,就賺個利息錢,咱們是不是也能找這些錢莊借一筆?”
春杏緊隨其后,補充。
“侯爺要是擔心這些錢莊不靠譜,那咱們就找那沒背景,好拿捏的借就行了,畢竟還要在京城做生意,難道還真敢跟咱們平波侯府翻臉不成?”
“那些給咱們賒賬香料、銀子的香料商人,不就是因為想在京城做生意,所以才會讓咱們賒欠銀子,主動給咱們讓利?還不是因為咱們平波侯府有他們害怕,又讓他們貪圖的東西。”
春杏越說越順。
“京城的那些錢莊,也是同樣的道理,我們就找那些沒有靠山的錢莊借銀子,咱們主動給他們當靠山,畢竟他們給咱們借銀子,也算是功勞一件。”
“京城就這么大地方,平波侯府名頭也算響亮,庇護幾個錢莊,綽綽有余,說不定知道咱們愿意給他們當靠山,他們還叭叭的送銀子過來,不用咱們還了呢!”
屈漸行一開始聽說要找錢莊借銀子,覺得有些不太好,哪家正經人家找錢莊借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