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破了,就麻煩了,不如就先裝傻,等還了人情之后,再不見,才算是無牽無掛。
更何況,凌楚寒堂堂皇家子弟,什么樣的美人沒見過?突然對自己來了興趣,想來只是一時興起,指不定哪天這新鮮感就沒了……
想到這里,蘇藍自嘲一笑。
何必為未來的不確定的事情擔憂?
眼下自己最大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哪有功夫想別的?
是了,活在當下最重要。
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說,沒影的事情,更是不必費心思去想,因為大概不會實現。
晃了晃腦袋,
蘇藍起身換衣服去了……
“小姐!小姐出事兒了!”
春喜突然邊跑邊往院子里沖,不過到院門口就被兩個護衛攔住了。
“你們攔著我做什么?趕緊讓開,我有事兒要告訴小姐!”
聽見動靜的蘇藍連忙出來,已經換好了衣裳,瞧見春喜慌張的模樣,皺眉道。
“怎么了?又出什么事了?”
見小姐出來,也沒阻攔的意思,那兩個護衛便放春喜進去了。
春喜喘著氣,到蘇藍跟前一把抓住了小姐的手說道:“小姐,出事兒了!白家您還記得嗎?”
蘇藍聽到這話,立刻反應過來。
“你說的可是白世伯?”
說到白家,跟自家算的上是世交,父親跟白世伯當年是一起打拼過的,白手起家,低買高賣,行商時遇過劫匪,算是過命的交情。
只是后來在安家這一塊有了分歧。
父親想留在京城,改換門庭,就想著把弟弟培養出來考科舉。
雖然蘇家在京城不過是個小小商戶,算不得什么,但京城人多錢多,最關鍵的是,有能耐的人都在京城。
結交上一個,對于蘇家來說都是好事。
再說了,要是在京城念書,那肯定比地方上要好許多,對于科舉之類的政策也能了解更深。
誰能想到,弟弟在念書一途著實沒有天分,父親走的早,也沒想到這一點。
話說回來——
白世伯比父親想的要更深一些,是既要努力賺錢,也要培養家中子弟念書,只是并不打算留在京城。
白世伯覺得,京城權貴多發展,生意會有各種限制,不太容易能出頭,但在地方上就不一樣了,可以大展拳腳。
所以當年就回老家去了,父親還在的時候,兩家也時常書信來往,而父親走了之后,白世伯還親自過來了一趟。
當時還想把自己一家子接回他老家去,雖然不住一起,但住的近,對他們孤兒寡母也能照顧一二。
但蘇藍那時只想著替父親守住家業,就拒絕了白世伯的好意。
等自己長大,嫁到平波侯府來往就又少了許多。
蘇藍猜測,白家應當是不想讓自己覺得他們攀附,蘇藍感念父親去世后白世伯的照顧,哪里會有這種想法。
但自己當時已經是侯夫人了,雜事繁瑣,連蘇家的事都照顧不周,也就更沒時間和千里之外的白家聯絡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