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頓了頓,那丫鬟聲音壓低了幾分。
“要我說,八成是咱們藍夫人天生孤煞,命中克男人,你仔細想想,藍夫人親爹是不是死了?嫁給了咱們侯爺之后,咱們老侯爺也沒了。”
“侯爺雖說平安歸來,但也像是腦子進水似的,做了一連串的蠢事,變得如此不爭氣,大好前途被自己給毀了,就這,難道跟藍夫人沒有半點關系?”
另一個丫鬟聲音柔軟,又帶著幾分訝然。
“是啊,照你這么一說,這藍夫人確實邪乎,那怎么辦?如今說這些,也不過就是咱們的猜測,總不能直接把這個屎盆子往藍夫人腦袋上扣。”
那粗聲丫鬟冷哼一聲,沒好氣的說道。
“咱們說的確實不算,但是說不定,老太太就看出來了呢?不然干嘛這么護著唐少柔肚子里的孩子?說不定就是看出來了,但是又不好說,畢竟沒證據的事。”
“且以咱們安慶候府如今的名聲,還要把藍夫人說成是天煞孤星,克夫,安慶候府豈不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也不合適啊!所以不能直說,那就只能迂回著來。”
“趁著咱們侯爺身子好,多生幾個,藍夫人就算是命再硬,總不能把咱們安慶候府克的斷子絕孫吧?孩子多了,那不就安穩了?”
崔嬤嬤聽到這里,差點就要破口大罵,說這兩個丫鬟放肆,可是偏偏這倆丫鬟說的還有理有據的。
以前崔嬤嬤也沒往這方面想,主要是沒必要,畢竟老侯爺離開,是因為征戰沙場,也給安慶候府帶來了榮耀,死的十分光榮,沒必要怪到蘇藍的頭上去。
至于侯爺,那是大好前途被自己毀了,也賴不到藍夫人頭上去。
但是要是把蘇藍親爹的死,和他們老侯爺的死,以及侯爺的倒霉事兒聯系起來,確實也能勉強說的上跟藍夫人有點關系。
就是這么一猶豫,崔嬤嬤就沒了開口的好時機,而那倆丫鬟又聊起來。
只不過這一次沒提蘇藍克夫的事兒,而是說起了春杏。
那個聲音有些發柔的丫鬟語氣陰陽怪氣。
“算了,這些咱們也說不準,亂說還有可能被責罰,你說,春杏經過這次,會不會撞了大運懷上?要是有了,也算是好事。”
“畢竟侯爺性情倔強,清醒了,老太太讓他抬小娘進門,還不一定肯呢,如此說來,春杏說不定是除了唐少柔之后的最后一個女人。”
說到這里,語氣有些酸溜溜。
“畢竟咱們侯爺那般堅定,到如今都還沒跟藍夫人圓房,藍夫人還長那么美,可見咱們侯爺也是有些挑剔的,看不上的女人,堅決不碰,春杏要是有那運氣,也算祖墳冒煙了。”
另一個丫鬟顯然不同意這個說法。
“你倒是想得美,懷孕了是好是壞不一定呢,屈夫人那里就過不了關,春杏只是個奴婢,雖說長得有幾分姿色,看起來也好生養,但終究是個奴婢,還是唐少柔的奴婢。”
“屈夫人因為唐少柔吃了好幾次癟,老太太護著唐少柔,屈夫人下不了手,心里有氣,難道不能把氣撒在春杏的身上?”
說到這,還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