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寒又恢復以往那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凌楚昌見狀,最后一點懷疑打消,沒好氣的一拳砸在了凌楚寒的肩上。
“臭小子!你突然來這么一出,確實把我打得措手不及,不過那些流寇是怎么回事兒?還有那個什么安慶候府的小舅子,又是怎么回事兒?那些人怎么偏偏盯上了他?”
凌楚寒嘆氣,看著太子說道。
“看來太子哥哥方才在御書房確實沒有聽我認真說話,我說了,那些人是來自定州的災民,來京城就是告狀的,當然了,也可能是別人指使來的。”
“但不管怎么樣,從明面上看,他們就是想為定州洪澇賑災不利告狀,但被人阻礙,不能進城,甚至還有人想要解決他們殺人滅口,好把定州的事情徹底摁下去。”
“那些人沒個法子,就想找找個機會把事兒鬧大,可他們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又不認識什么人,想來想去,就想到了這么一出,借著別的事情把定州的事牽扯出來。”
看太子聽的認真,凌楚寒說的更加仔細,且分析的也頭頭是道。
“安慶候府正好處在風口浪尖之上,想來那些災民也是聽說過的,但說起來,安慶候府也沒什么人能讓他們綁架了。”
“且安慶候府可是功臣之家,那些災民還有些分寸,不敢真的綁架功臣之后,否則會受到千夫所指。”
嘖了一聲,凌楚寒冷笑。
“嘖!權衡以后,就把主意打到了安慶候府當家主母蘇藍的弟弟身上,蘇藍在安慶候府地位不凡,再加上她在京城的名聲也不錯。”
“她的弟弟被綁架,一旦鬧出去,肯定會引起京城所有人的注意,所以,那蘇家小子就這般倒霉的被盯上了。”
凌楚昌聞,順著凌楚寒的說法去想,覺得那些災民還真有可能這么做。
若蘇家小子被抓住了,這件事情確實就鬧大了,且萬一蘇家小子死了——
想到這里,凌楚昌臉色一變。
凌楚寒笑了笑:“太子哥哥可是想到了什么?”
凌楚昌眼神冰寒。
“狗東西,他們是真想讓我死啊!”
“不管安慶候府如今受到多少人的嘲笑和白眼,但到底是功勛世家,要是安慶候府的小舅子因為這件事情死了,事情一鬧大,我這個負責督查賑災的肯定逃脫不了關系。”
“明面上來說,我算是跟安慶候府結仇了,別的不說,那蘇藍聽說經常回娘家,想來跟蘇家人關系不錯,我要是沒記錯,那蘇家小子應該是蘇家唯一的獨苗苗吧?”
太子語氣又沉了幾分。
“要是因為這件事情死了,蘇藍怕是也不會輕易放手,那女人可挺能折騰的。”
越說,太子的臉色就越黑。
因為他知道蘇藍的事,在皇祖母跟前也是有些體面的。
雖說皇祖母不會幫著蘇藍這個外人來對付自己的親皇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