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寒挑了挑眉,看著太子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開口道。
“太子殿下,那些災民說了,阻止他們來京城的人就是你。”
“一路上,抓他們的官兵都這么說,甚至到了京城附近,不讓他們進城的守城官兵,也這么說,太子殿下還要說跟自己沒關系嗎?”
此話一出,太子臉都綠了,反應過來之后,只想起來罵一句。
“你血口噴人!”
還沒來得及說更多。
大慶帝就一拍桌子罵道:“混賬!”
凌楚寒表情收斂,一掀衣袍恭敬的跪下。
“父皇息怒!”
太子也才反應過來,連忙收斂情緒,恭敬跪下,可還是委屈的辯解。
“父皇息怒!父皇,兒子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情,肯定有誤會啊,定州的事情,都已經處理完畢,怎么可能還有災民往京城告狀?這其中定有誤會,兒子是被冤枉的!”
太子如今只顧著喊冤,之所以這般慌張,只是因為這定州的賑災事宜,是太子一手操辦的。
可明明已經處理好的災情,如今出現了異常,災民都跑到京城告狀了,這其中確實不對勁,也不怪太子這般著急辯解了。
反倒是凌楚寒,事情是他捅出來的,可是他依舊是一副淡定的模樣,甚至在這時還有心替太子說上兩句好話。
只見他抬頭,看著臉色鐵青的大慶帝,一改方才辭對太子的針對。
“父皇,兒子也覺得這件事怕是有蹊蹺,恐怕真有冤枉,雖說這次賑災的事是太子殿下一手操辦,但太子畢竟只有一雙手,一雙眼睛。”
“賑災這么大的事兒,太子殿下也不一定能面面俱到,兒子把人抓住的時候,也稍微問了一下,聽那些災民說,定州的洪澇災害,不是之前傳回來的那般簡單。”
凌楚寒語氣深沉了幾分,目光晦暗。
“因為受災的地方,比報上來的多了好幾倍,甚至兒子還聽說有兩處去年剛修好的堤壩,居然決堤了,這修建堤壩的事兒,可跟太子沒關系。”
“只不過這定州的洪澇出現后,太子得了父皇的命令,一手督辦,如今出現了紕漏,太子殿下也確實難辭其咎,或許是當時確實處理好了,后面又出現了差錯?”
嘆了口氣,凌楚寒語氣帶著憐憫。
“不管當時辦好還是沒辦好,暫且不提,總之這一次災民上京告狀可不是小事,特別要搞清楚,到底是誰阻止這些災民上京城告御狀,這樣的人,明擺著是想蒙蔽父皇。”
“兒子建議,得徹查清楚,否則有了這一次,以后底下的人有樣學樣,繼續這樣蒙蔽父皇,殘害父皇的江山百姓,百姓吃苦,父皇不也心疼嗎?”
凌楚寒這句話說的,任何人都沒法反駁。
凌楚昌也一直盯著凌楚寒,正好凌楚寒說完后朝他使了個眼色。
雖然不知道老七想干什么,但此刻的太子還是更在意自己,動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