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你覺得發生了這么多事情之后,我還能跟他共處一室嗎?我如今連他的臉都不想看見,又怎能與他圓房?我只覺得惡心。”
說完轉身坐下,招呼洗漱。
春喜被蘇藍這番話驚的愣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之后,覺得確實是這么個道理,閉嘴了。
蘇藍洗漱過后,都沒讓春喜進屋陪著,而是自己親自將門關上,依靠在門上的時候,蘇藍身上僅剩的力氣都沒了。
她軟著腿靠在門上,臉上有些麻木,不過很快,又逐漸恢復了清明。
蘇藍緩緩站直身體,眼神堅定,她不能倒下,日子已經過成這樣了,那就得為以后考慮,她得想想怎么才能讓屈漸行徹底絕了圓房的心思。
經過今天這一遭,蘇藍是徹底不想跟屈漸行有任何的瓜葛。
還給屈漸行生孩子?做夢!
今天屈漸行當著太后的面說出了那些自找死路的話,安慶候府走向傾覆,是遲早的,蘇藍可不想陪著安慶候府一起往下墜。
她守了幾年活寡,安慶候府帶給她的,除了辛苦和負擔,就沒別的了,憑什么到頭來還要跟著安慶候府共存亡?
蘇藍已經有大致的把握,安慶候府敗落幾乎是必然的,只看時間或早或晚。
怎么才能讓屈漸行徹底絕了心思呢?
蘇藍腦子里只有這個想法。
琢磨著琢磨著,蘇藍就走到中間的凳子上坐下,雙手托腮依靠在桌上,不斷的想著計劃。
可突然,蘇藍耳朵微動——
頭頂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蘇藍驚訝,猛的抬頭,正好對上一雙狹長的眼睛。
幾乎是在下一秒,蘇藍眼睛瞪大,張嘴就想喊,可吊在房梁上的那人猛地一個踢蹬,直接從房梁上落了下來。
下來了!
蘇藍的叫聲卡在喉嚨口,眼睜睜的看著那人站穩,那張臉,蘇藍又氣又驚。
“七皇子,你怎么在這兒?”
凌楚寒仿佛沒看見蘇藍臉上的驚恐,居然還笑瞇瞇的說道。
“無事不登三寶殿,自然是有事兒才來找蘇老板的。”
這副吊兒郎當的態度終于還是激怒了蘇藍,她咬牙切齒。
“七殿下,你雖是皇上的兒子,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利,身份貴重,但也著實不該做這梁上君子,大半夜偷偷潛進女子房中,傳出去,怕是也不好聽吧!”
其實蘇藍真的想罵的更難聽一些,可到底顧及眼前人身份貴重,即便是不為了自己,也得為了弟弟考慮,蘇藍只能忍了。
可是依舊氣的呼吸不勻。
凌楚寒看蘇藍著實氣得不輕,收起那副散漫的樣子,無奈解釋。
“蘇老板,蘇小姐你別生氣,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想與你開個玩笑。”
蘇藍心中憤然,有這么開玩笑的嗎?氣得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是冷冷的盯著。
這眼神著實有壓迫感,凌楚寒也受不住了,趕緊說起了自己的來意。
“好了好了,蘇小姐莫氣壞了身子,我是真有事兒才來的。”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