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要是能盡快拿下定州捉拿張金的話,肯定會讓皇上覺得十分有面子,皇上高興之余,肯定會重重的嘉獎殿下!”
李副將說這話的時候,語中是壓抑不住的慫恿之意。
旁邊的劉副將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么,依舊是一副老實的模樣。
凌楚寒對于二人的回答并沒什么太大反應,而是點了點桌上的城防圖說道。
“這是定州州府城的城防圖,咱們剛到地方,還沒有摸清楚情況,但如今的定州州府已經被張金全面控制,控制到什么程度,我們也不太清楚,在什么都不了解的情況下,我們不能太過急切。”
“我這一次叫你們過來,也是想問問你們的意見,二位在攻城打仗這一塊都是比我有經驗的,算是我的前輩,咱們這次都是同樣領了差事過來的。”
“我希望咱們可以集思廣益,有想法就說,有意見就提,有分歧就一起討論,然后把這攻城的計劃定下,二位有什么想法盡管說,我都聽著。”
凌楚寒這句話說完后,劉副將跟李副將又對視了一眼,隨即劉副將摸了摸自己的腮胡子認真道。
“殿下,屬下對于攻城戰,還真沒什么太多的經驗,畢竟以前屬下更多的是防守,都是蠻子打過來的時候我們守在城門后防衛。”
“不知道李副將有沒有這方面的經驗,屬下沒經驗也不好亂提,總之,一切全憑殿下的吩咐,只要殿下一聲令下,屬下肯定會盡職盡責的打!”
至于這打完之后會是個什么樣的情形,那就不關我的事了。
劉副將的未語之沒有說出來,但在場的人又不是傻子,凌楚寒聽出來了,李副將也聽出來了。
李副將挑眉看了劉副將一眼,自己不愛出手就算了,把自己提出來做什么?
不過李副將也沒有忘記自己的任務,對上凌楚寒看過來的眼神,便一臉嚴肅認真。
“殿下,屬下還是那句話,咱們就得攻其不備,那張金說到底不過就是個反賊,聽說還是農戶出身,當然,也有說是土匪出身,但不管是什么出身,那肯定比不過殿下。”
“殿下可是皇上的兒子,天生貴重,再加上從小就受皇家教養,那文采可不是張金這個鄉野村夫悍匪可比的,只要殿下出馬,不管用什么樣的法子,都能把這個張金打成落水狗,所以屬下覺得殿下不必想太多。”
“咱們帶了這么多人,無論怎么打,都能把這定州城給打下來,那張金最后肯定得老老實實的跪在殿下面前磕頭求饒,屬下一句話,咱們可都是精兵良將,對付一群烏合之眾,小菜一碟,殿下不必太過擔心,隨便下命令就是了!”
兩人都說了自己的意見。
劉副將完全是一副聽之任之,說的好聽點,是如此,說的難聽點,那就是不沾手,不提意見,當然,也不擔責任,是一種消極抵抗。
李副將就更厲害了,直接語慫恿凌楚寒,在沒有任何情報的情況下出手,語之中,看起來是對凌楚寒的夸獎,實際上就是在捧殺。
若凌楚寒真是一個性情不定,且極容易受蠱惑,偏聽偏信的人,恐怕還真就信了李副將的這番鬼話,直接帶兵沖上去攻打定州城了。
可凌楚寒對于這種事根本就沒有經驗,貿然行動的話,損失肯定是不可避免的。
最重要的是,萬一打輸了,那可就丟大臉了,且非常影響士氣。
所以,劉副將是一個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的冷漠者,李副將就是那個只負責點火,不負責滅火的陰險者。
當然,若這兩人只是普通的壞也就算了,可這兩個人可不是壞,而是各有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