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人,說話可是要有憑據的!你方才分明說了,人證物證都指向于我,如今怎么又突然改口,那所謂的人證物證怎么就指向姜將軍?”
“再說了,你說那些銀子入了將軍府,就入了將軍府?可有證據?可有賬本?可有人證?”
金大人站的筆直,居高臨下的掃了三皇子一眼,隨即也無視了他,繼續對著大慶帝拱手。
“回皇上的話,微臣有人證,因為將軍府前些日子有些異常舉動,所以微臣特意派了不少人暗中盯著將軍府的出入。”
“卻沒想到真有收獲,在前些日子瞧見些陌生面孔運送了些東西到將軍府后門,微臣特意派人查看,里面是一箱一箱的銀子,證據確鑿。”
三皇子立刻出聲反駁。
“胡說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你說你派了云鷹府的人盯梢,你憑什么盯梢將軍府?還有你說的那個盯梢的人是誰?讓他出來對峙!”
“還有你所說的銀子在哪兒?又怎能證明那銀子不是你金玉溪想栽贓姜將軍,故意讓人放進去的?你簡直就是在血口噴人!”
三皇子顯然已經失了理智,此刻唾沫橫飛的質疑起了金大人。
其他皇子們身在局外,看得清楚。
金大人就算是故意當場捏造了這么一出所謂的證據,那肯定也是因為“某人”的首肯。
至于這某人是誰,自然是坐在龍椅上,他們至高無上的父皇。
畢竟云鷹府可是父皇的爪牙,向來是父皇指哪打哪,同樣也是父皇的眼睛,老三方才質疑金大人的話,有些大逆不道了。
云鷹府當然有資格盯著將軍府,不為別的,就因為云鷹府是奉了父皇的命。
“夠了!”
大慶帝怒斥一聲。
三皇子當即偃旗息鼓,他倒是還想再反駁兩句,不過被眼疾手快的凌楚寒給捂住了嘴。
凌楚寒湊到三皇子耳邊低聲說道。
“三哥,要是再說下去,今天恐怕就不止姜將軍遭殃,你自己怕是也得搭進去,你即便是不為了自己想,也得替順貴妃考慮考慮,三哥還是冷靜一下吧。”
三皇子咬著牙,轉頭狠狠的瞪著凌楚寒,眼神仿佛在說:
要不是你跳出來攀咬一通,我舅舅能被父皇釘死嗎?
當然了,三皇子也知道,今天這一出,光是凌楚寒肯定沒這樣的能量。
還是因為有父皇的默許,甚至可以說,今天的一切,都是父皇在操控,不管跳出來攀咬的是不是凌楚寒,舅舅都逃不了這一劫。
可理智上知道歸知道,三皇子依舊討厭凌楚寒,同時討厭歸討厭,也把凌楚寒的話聽了進去。
怕觸怒父皇,三皇子咬著牙一不發,不甘心的看著大慶帝。
大慶帝仿佛沒看見三兒子這懇切的目光,冷聲宣布了結果。
“行了,既然云鷹府都調查清楚了,人證物證俱在,證據確鑿,那么朕也不能徇私枉法,雖然姜老將軍為了大慶捐軀,英勇無雙,但姜嶸貪墨賑災銀子的事屬實,就是個不忠不孝的罪臣。”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