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氣丫鬟突然幸災樂禍的說道。
“哎喲,你方才不會都聽到了吧?聽到了更好,我告訴你冬兒,像你這種墻頭草,在安慶候府是沒有什么好下場的,你這次死定了,選錯了主子,就是這個代價。”
“我們犯了錯,沒法子被分派到浣洗院做事兒,可你這個能在后廚幫忙燒火的丫鬟,老實本分也就罷了,這次居然敢在青山園那現眼,這下好了,唐少柔沒什么好下場,你也得跟著倒霉。”
另一個年長點的丫鬟也笑了,附和的跟著損了幾句,冬兒立刻就受不了了。
她咬牙,不知道是在說服自己,還是在說服眼前的兩人,直接把孩子拿出來說事。
“你,你們少在這里危聳聽,胡說八道,且不說你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就算是真的又如何?那個什么白夫人吐血,那是她自己身子不爭氣,怎么怪得著柔夫人了?”
“還有,柔夫人可是生了兩個孩子!如今肚子里又有了一個,那可是幫著安慶候府傳承香火的大功臣,且侯爺對柔夫人是有情的,如今不過就是在生氣。”
越說越來勁,冬兒聲音都拔高了。
“等氣消了,柔夫人早晚還能復寵,你們現在就在這里編排柔夫人,我看你們才得夾著尾巴做人。”
“還想去找侯夫人告狀?我先去柔夫人那里告你們一狀,看你們有沒有機會去找蘇藍告狀!”
這話把對面兩個丫鬟都給氣笑了。
那年長點的直接掐著嗓子,一手戳在了冬兒的肩上。
冬兒肩膀疼,又被戳的倒退兩步,瞪著眼睛不肯退縮,那丫鬟就直接諷刺起來。
“你倒是條忠心的好狗,還拿孩子說事兒呢,唐少柔都敢對自己親生孩子下手,難不成還指望著老太太或者屈夫人念著她的好?”
“我呸!這種惡毒的女人,還指望著復寵,真當咱們侯爺眼睛瞎了?還有,別說什么生孩子的大功臣,傳承香火又不止唐少柔一個人能做。”
“沒了唐少柔,還有侯夫人和別的女人呢,想給咱們侯爺生孩子傳香火的女人多了去了!”
說到這里,那丫鬟刻薄的臉上突然浮現了一抹詭異的笑,她將冬兒上上下下打量了一個遍,突然問。
“哎喲,不會是你這乳臭未干的小丫頭起了什么歪心思了吧?嘖嘖嘖,我以為你是條忠心的好狗,沒想到包藏禍心啊!”
“呸!我看你簡直就是癡心妄想!就你這豆芽菜的模樣,還想爬上侯爺的床?不知道自己瘦得跟根竹竿似的嗎?還趕不上春杏的十分之一,也想爬侯爺的床?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另一個稚氣點的丫頭聽懂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冬兒:“你瘋了吧?你還想爬侯爺的床?也不看看你配不配!”
兩人一唱一和的,把冬兒氣的不輕。
最關鍵的是,她還真被戳破了心思,只是她有過這種念頭,卻根本沒想要去做。
因為她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姿色根本就不可能入得了侯爺的眼……
但那又如何?想想還不行了?
但想想也就罷了,不能直接說出來,說出來就是這樣的結果,沒有結果的妄想就是如此。
所以冬兒自然是一個勁兒的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