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藍冷笑:“若能勸得住,安慶候府或許也勉強算是一個正經人家,頂多就是子孫不孝,可如今你看看,屈夫人跟老太太哪里有勸說屈漸行的意思?明擺著就是默許屈漸行做的事。”
深吸一口氣,蘇藍眉眼透著冷漠。
“如此一來,安慶候府就是半個明白人都沒有了,真逼到了絕路,他們找我要銀子,我只要一天沒有離開安慶候府,我就是安慶候府的兒媳婦。”
“我若是眼睜睜的看著安慶候府沒銀子而不出手,道理上,我肯定沒錯,但是感情上,未免顯得有些冷血,一些不明是非的,便會趁機對我指指點點。”
“還是那句話,我并不怕人非議我,就是擔心母親再被氣到,可我若是也沒有銀子了,到時候安慶候府即便是窮的揭不開鍋,那也沒臉找我要銀子,畢竟我銀子都花光了,有心無力,無可奈何,那也是沒有法子。”
蘇藍說到這,雙手一攤。
春喜直接笑了出來,噗呲一聲。
“小姐,要真讓你說準了,到時候屈夫人跟老太太還有屈漸行豈不是得被氣死?”
蘇藍眼底閃過一絲冷芒,隨即勾唇道。
“氣死又如何?那也是沒有法子……”
說到這里,蘇藍便切入正題。
“行了,說這些不相干的人做什么?還是說說咱們接下來要做的事。”
“篤篤——”
敲了敲桌子,吸引了屋里幾人的注意,蘇藍看了一眼蘇三。
“蘇三,我之前讓你打聽過關于七皇子的事情,你打聽的怎么樣了?他有沒有對那個位置有想法的意思?”
蘇三站了出來,恭敬回。
“小姐,屬下特意去了七皇子經常去的幾家茶樓酒館和酒樓,并未發現有什么異常,大家對七皇子的評價都是……瀟灑不羈。”
“當然,還有一些說的難聽的,不過都有分寸,畢竟是皇子,七皇子殿下平日里出宮,似乎也沒有什么正經事,要么就是去吃酒,要么就是去聽曲兒。實在不像有什么鴻鵠之志。”
這話說的,蘇藍有些懷疑,但是想了想凌楚寒的一系列表現——
又是偷偷鉆自己的馬車,又是偷偷爬自己的房梁,沒喊一句臭流氓,都是看在七皇子皇子的身份上。
確實如蘇三所說,并不像有什么志氣的人,可……凌楚寒也不像是個紈绔。
蘇三再次開口道:“小姐,您是不是想的有些多?七殿下雖說是皇子,也有些聰明,但他并沒什么繼承大統的條件,雖說被皇后娘娘養大,但畢竟不是皇后所出。”
“皇后的親兒子可是太子,也不可能允許七皇子惦記儲君的位置,屬下說句不該說的,七皇子殿下養成如今這等紈绔性子,指不定就是皇后娘娘有意放縱,如此便少了一個威脅太子儲君之位的潛在對手。”
頓了頓,蘇三分析的有理有據。
“就算不論皇后的心思,只說七皇子殿下本人的出身,他的生母出身并不高,身份也只到了一個嬪。”
“如此想來,七皇子殿下一無有力母家扶持,二無自身人脈,三來也沒什么能力,跟儲君的位置就更遠了,更不必說,七皇子似乎本身對太子之位也沒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