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一個傻子,一個毒婦,即便還沒查驗,大家心里已經有數了。
除了李夫人,還有些蠢蠢欲動想要添把火,其他人都淡定的很。
一些夫人已經把花露瓶子重新拿了回來,實在是屈漸行的反應太此地無銀三百兩了,簡直不打自招!
蘇藍沒讓任何人給自己出頭,自己站了出來,嗤笑一聲,不客氣的說道。
“侯爺,你說我拋頭露面做生意丟人?那你可要搞清楚,若不是我在外面丟人,安慶候府怕是支撐不了這些年。”
“要不是我在外面丟人,你覺得老太太的湯藥錢從哪兒來?咱們桌上一日三餐雞鴨魚肉從哪來?咱們拿什么給安慶候府的丫鬟小廝發工錢。”
頓了頓,蘇藍嘴角笑容放大。
“甚至花錢在寒冬臘月買布買棉花買糧食送去邊疆,給將士們添衣加餐……”
說到這,蘇藍臉上笑容收斂,嘲諷。
“侯爺,整個安慶候府上上下下幾十口人,吃的喝的用的,甚至包括遠在邊疆的你,和一些將士們,都享受過我拋頭露面掙回來的銀子。”
“若你覺得丟人,想跟這些銀子劃清界限,也行,正好安慶候府的賬本記得清清楚楚,銀子花哪兒了?花了多少,都清楚詳實。”
“侯爺要是不想享受這個丟人的福,那就把銀子湊一湊,還給我吧,到時候,丟人的就只有我自己了,跟安慶候府,跟侯爺都沒關系。”
“噗呲!”
一位太太沒忍住笑了出來。
其他人也是,開始女眷們笑的還挺克制,直到盛陽公主毫不留情的嘲諷大笑,女眷們就沒什么顧忌了,哄笑一團。
李夫人也詫異的看著屈漸行,表情從看熱鬧也多了一絲鄙視。
屈漸行臉上陰云密布,實在沒想到蘇藍能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他的人,咬牙切齒道。
“蘇藍,你在干什么?還有沒有點規矩了?胡說什么呢?”
蘇藍輕哼一聲。
“怎么,侯爺享受了我給的好處,如今又不肯承認了?敢做不敢當,非大丈夫是也!原本我也沒想著跟侯爺把賬算這么清楚,畢竟咱們是夫妻。”
“可是侯爺你著實不該在這么多人面前給我難堪,隨便聽了唐少柔幾句污蔑就質疑,甚至給我扣帽子,我蘇藍確實拋頭露面做生意,但我行的端,坐的正,我做過的事情,我敢認。”
蘇藍目光清明的盯著屈漸行的臉。
“侯爺確實是咱們大慶的大功臣,上陣殺敵,保衛邊疆,安穩朝廷,沒人否定侯爺的功勞,但侯爺也著實不該將我為安慶候府辛苦付出的一切,貶得一文不值。”
“我不攔著侯爺去邊疆,灑熱血,侯爺也著實不該攔著我做生意貼補安慶候府,珍寶閣賣的,都是女子用的玩意兒,或許在侯爺看來,上不得臺面。”
頓了頓,蘇藍話鋒一轉,辭犀利。
“但是侯爺您或許不知道,一些客人是因為珍寶閣的東西確實好,來珍寶閣買東西。”
“還有一些女眷們,是知道我靠著珍寶閣,供養著安慶候府,貼補邊疆將士,所以就想借著珍寶閣,也為保家衛國出一份心意,也是為了打擊敵國,保衛邊疆。”
看了一眼女眷們,蘇藍眼神堅毅。
“真實的戰場,確實是你們男人們的地盤,但我們這些后宅女子,也有自己付出的心意,都是為了大慶,怎么還得分出個高低貴賤呢?”
這話一出,算是惹了眾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