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這是做什么?我方才就是一時氣急,才有些口不擇。”
說完,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唐少柔,沒好氣的又拿手中的藤條抽了一下。
“啊!”
唐少柔疼的慘叫一聲。
屈夫人怒斥:“都是這小賤人挑撥離間,藍兒,你別生氣,母親不是那個意思。”
蘇藍眼睛都不抬,直接把手從屈夫人的手心拿出,退后兩步,看似恭敬,實則疏離。
“原來如此……那是藍兒以小人之心奪君子之腹了,我就知道,母親為人寬厚,又洞察是非,怎么可能會因為這才進門不久的人說兩句,就對我懷疑呢?”
長長舒了一口氣,蘇藍語氣放松。
“我就知道,您只是一時氣急,當著列祖列宗的面,想來母親也是不會撒謊的。”
她說完,臉上還露出一抹笑,明明語氣平淡,表情也看不出任何譴責,但這說出來的話,怎么聽怎么都像是在諷刺。
無形的巴掌落在臉上,屈夫人覺得臉頰燥熱,心中惱怒,卻不敢朝著蘇藍發。
因為她突然發現,自己這個兒媳就是個收了刺的刺猬,如今因為唐少柔這賤人的刺激,直接把刺給豎了起來,見誰都扎。
惱怒兒媳的忤逆,但這件事情說到底,還真跟對方沒關系。
即便是在生辰宴上有意縱容看熱鬧,那也得唐少柔感膽大包天的作死,才有的縱容啊。
屈夫人干笑一聲:“是,這件事情是母親做的不對,你別生氣了。”
說完,沒忍住洶涌的怒火,又是兩藤條甩在唐少柔的背上。
方才唐少柔就被打的皮開肉綻,如今又挨了兩藤條,疼的她直接在地上打滾,連連求饒,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
她這副可憐模樣落在男人眼中,或許還有幾分用處,只可惜,屈夫人身為后宅夫人,哪看不出唐少柔這拙劣的手段?
更何況,當務之急不是教訓這小賤人,而是別的。
屈夫人強壓住怒火,將手中的藤條一扔,拉著蘇藍,軟和下語氣說道。
“藍兒,這小賤人得收拾,但眼下咱們得先去太后面前求情,太后這么喜歡你,還在生辰宴上夸了你,允許你進宮陪伴,你能不能想個法子去太后面前求求情?”
“雖說惹事兒的不是你,但你畢竟也是我們安慶候府的當家主母,安慶候府丟了人,或者讓太后有了意見,對你來說也沒好處不是?”
看蘇藍一臉平靜,屈夫人按咬牙,但面上卻又柔和了幾分。
那副慈祥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蘇藍是她的親生女兒呢。
屈夫人眼角含淚,情真意切。
“藍兒,我知道,明明是唐少柔這賤人惹的禍,卻讓你去求情道歉,不公平,但母親也沒別的法子了。”
“話說回來,若是你昨天晚上回來,就及時告訴我,母親昨晚就親自進宮謝罪去了,哪里還能拖到如今?”
“過了一夜,想來太后心中更有意見,母親即便去,怕是也沒用了,如今只能讓你這個在太后面前有體面的丫頭去。”_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