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是寧遠國在外和幾位副廳級干部喝了很多酒,但仍是未能說動他們暗地里幫忙撈出寧辰。
說來也是奇怪。
饒是寧遠國忙前忙后幾個月之久,s國稍微跟警調局沾點邊的干部都賄賂個遍,但他們所有人都如同面對洪水猛獸,半點不敢沾邊。
寧遠國一生縱橫商場,到哪兒都是受人畢恭畢敬,可是因為寧辰,都要給人挨個跪一遍了,卻仍是無能為力。
回來后。
薛知棠在客廳剪花,寧遠國看著她悠哉游哉的姿態,發了一通脾氣。
“前些天又去探望那丫頭了吧?那丫頭都不認你這個媽了,你怎么還上趕著往上貼?!小辰也是你的孩子,可是這些天你去醫院看過他嗎?你為他出獄做過一絲一毫的努力嗎?!”
“誰說我沒有看過他?小辰的事情已經板上釘釘,別說我,就算我父親,就算是總統來了,也沒辦法在洗脫他的罪名之前將他放出來!我擔心我唯一的女兒有錯嗎?”
“你女兒?!呵!也是……小辰跟阿蘅,畢竟是不同的。阿蘅她可是你和……”
“住口!”
薛知棠驀地一聲厲喝,打斷他。
“怎么,不敢聽了?”寧遠國笑得冷嘲熱諷:“當初如果不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我愛你,你薛知棠被人拋棄,未婚生子,生父不明,簡直是薛家之恥!你還有何顏面在帝都立足,還哪能有你現在這樣帝都貴婦得風光?!”
薛知棠也笑:“寧遠國,你可別忘了,當初你娶我,是跪著求我嫁給你得!”
“我……”
一句話。
將寧遠國說的臉色一青:“那是因為我愛你,那是我們本來就有婚約,而你卻背叛我!”
“怎么?現在說出你的心里話了?”薛知棠挑眉,冰冷得看著他:“當初你跪下求我的時候,可裝的連所有人都騙過了。”
空氣剎那間一靜。
寧遠國看著她美艷的眸子,心底驀地一慌,他掩下心底的心虛,握住了她的手:“知棠,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氣糊涂了,剛才都是氣話。”
薛知棠甩開他的手,到旁邊坐下,“知道了。”
寧遠國問:“知棠……你,你不生氣了?”
薛知棠重新拿起剪刀,語調顯得有些漫步經心:“有什么好氣的,氣,能救回小辰嗎?”
寧遠國神色一喜。
“我知道,其實手心手背都是肉,我能理解你惦念著阿蘅,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小辰救出來。”
“我聽說阿蘅受了傷,現在在醫院。而她似乎在和她的丈夫商議著離婚。那男人估計也是厭棄她了。等到她離婚后,肯定也沒地方去。不如把她接回寧家吧,順便讓她去保釋小辰,往后讓他們姐弟和睦共處。我們也可以享受兒女繞膝,天倫之樂,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