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蘅瞳孔驟縮,身子被迫前傾,緊跟著向前踉蹌了一步。
蘇嫣忽然起身說道:“你們找錯人了,她身上沒有手鐲。”
馬漢慶蹙眉,狠辣犀利的向她。
蘇嫣鎮定的舉起手,露出那抹碧綠色,“手鐲在我這里,你們不要傷害無辜的人。”
另外走過來一個小弟將槍直接抵到蘇嫣太陽穴,“你他媽想死?還敢藏!”
樓上。
蘇嫣感受著冰冷的槍口抵在腦子的感覺,額頭冒汗,顫抖著唇畔辯解說:“這塊玉鐲不值什么錢,剛才……剛才我已經把我的卡地亞的耳環和蒂芙尼的項鏈全都都放到地上了……這塊翡翠手鐲連那些零頭都沒有……但這是我女兒送我的生日禮物……所以……所以我……”
這群歹徒們對視一眼,倒的確有點印象。
畢竟能戴的起卡地亞和蒂芙尼的并不多,這女的剛才掏出這兩樣的時候幾個兄弟們興奮的都眼睛放光了。
并且這塊小破鐲子,起來也的確不值錢。
她很老實,沒有說謊。
這是他們暫時未對蘇嫣開槍的理由。
小弟詢問馬漢慶:“大哥……”
馬漢慶眉頭擰得更緊了。
原來別人夫妻都有女兒了,還想著致人死地,破壞人家的家庭。
真是下作又歹毒。
呵,真不愧和他們是一路人。
但是。
那張發過來照片上……好像不是這個女人。
馬漢慶伸手掐住蘇嫣的下頜,居高臨下仔仔細細的打量著她的臉,女人眉眼嬌媚,眼尾上挑,媚眼如絲,論美艷撩人,這中央展廳所有女人都敵不上她。
照片不會作假。
他確定她不是。
馬漢慶冷哼了一聲,嗓音猶如毒蛇般陰森冰冷:“既然你都站出來了,那我總不好拂了你的意。”
“兄弟幾個。”他命令:“這女人著就夠味兒,賞給你們了。”
“好嘞!”
歹徒們眼睛放光,一群人都沖著蘇嫣走過去,他們一左一右的扯著蘇嫣的手,將她往外拖。
馬漢慶還吩咐道:“給你們半小時的時間,速戰速決。”
蘇嫣掙扎,眾人卻更起勁兒了。
寧蘅臉色慘白,死死的拉著她:“不,放開她,你們要殺就殺我……”
可是被色心灌了滿腦的幾個歹徒怎么可能松手。
這娘們長得可比下頭這個艷麗多了,著應當還是個富家小姐,他們還沒嘗過富家小姐的滋味呢。
寧蘅死死拉著蘇嫣的手。
可是那只手,也緩緩地滑開……
寧蘅赤著眼大聲說道:“這件事跟她無關,鐲子明明是我藏……”
“阿蘅!”
蘇嫣緊緊地繃緊下頜,驀地回頭沉聲打斷她,嗓音繃緊成頭發絲那樣綿長的一條線。
寧蘅對上她的眼睛,牙床顫抖,淚水從眼眶砸落。
空氣中寂靜無聲,針落可聞。
氣氛緊張成一張揉皺的紙,如同死亡般的壓迫氣息,要將人的心理防線徹底摧毀、崩塌、陷落。
……
而與此同時。
樓下。
傅瑾州拿著望遠鏡,眼眶危險輕瞇著,凝睇著里面正在移動的歹徒們,計算并觀察著他們的角度:“差不多了……”
他抬起手。
狙擊手們、雇傭兵們、殺手們收到命令,全部幾乎在那一刻按住了扳機——k.m
樓上。
馬漢慶抬了抬手,讓人將蘇嫣快點弄走,蘇嫣躺在那邊的地上開始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