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傭人小心的出聲提醒著她:“夫人,小姐已經離開了……”
薛知棠長睫輕顫,指腹輕輕撫著懷中的狐裘:“你說,這大雪天的,她怎么還穿那點,也不怕冷。這么大的人,也不懂好好照顧自己。”
傭人垂眸。
沉默了一會兒。
問道:“夫人,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薛知棠眉眼輕掀,她著漫天的飛雪,又緩緩側過眸,向方才寧蘅消失的方向,語調輕的恍如離別的嘆息:“不,我想再她……”
“好。”
……
寧蘅和蘇嫣離開這片外后,又是一片畫風古樸的長廊畫廊,不得不說,這次畫展,每一寸都在燒錢。
蘇嫣打量著寧蘅的神色,數次欲又止。
最終。
她還是忍不住問道:“阿蘅,你真的往后都不打算搭理……寧夫人了么?”
寧蘅嗓音淡淡:“我和她本就不該有交集。”
她輕撫著墻上的一幅畫,漫不經心,語調比雪涼薄:“從她收養寧萱替代我的那一刻,我和她的母子情分,就徹底斷了。”
蘇嫣緩緩點頭:“嗯,我支持你。”
“往后,你就徹底跟過去告別。”
她將頭枕在她的肩膀:“你放心,不論發生什么,我都會陪著你的。”
寧蘅唇角勾勒起上揚的弧度:“嗯。”
身后不遠處。
薛知棠將這一幕全都收入眼底。
她美眸淡淡,黛眉不染塵煙,唯獨那只手,緊緊絞著狐裘,指骨泛白。
……
蘇嫣又和寧蘅一起在畫展了許久。
里面的很多名人名畫,的確能學到一些東西,并且能提升自身的審美。
蘇嫣見到一幅就‘哇’一聲,“傅家也太有錢了,這張《戴珍珠耳環的少女》好像是原畫,這都能搬來,他們怎么不把《蒙娜麗莎》《向日葵》這些搬來啊?”
寧蘅忍俊不禁。
蘇嫣賞析完畫。
總覺得不對勁。
她莫名總感覺,好像有人一直在著她們,從那邊梨樹下離開后,那道視線便如影隨形。
她了一圈。
沒人。
她嘆了口氣,沒多想,收回視線,誰料到一轉身回頭,直接‘嘭’的一聲,撞到了一個人胸膛。
蘇嫣只覺得鼻子疼的都要被撞出血了。
“不好意思……”
一道溫潤的男音從頭頂響起,蘇嫣緩緩抬眸,然后到了一張讓她覺得顛覆世界的臉。
男人穿著黑色西服,眉峰微微向上挑,英俊俊逸,星眸閃爍,熠熠生輝,鼻梁修挺,唇角含笑,起來溫潤又清朗。
她死死的瞪大眼睛:“你……”
君聞笙狐疑的著她的表情,眉頭擰緊:這好像是s國第二次有人用這樣的目光他了……
蘇嫣瞳孔緊緊皺縮著,唇邊露出難以置信的呢喃:“我是眼花了還是在夢游……”
君聞笙:“……”
“不。”蘇嫣掐了下指尖,是痛的。
她抬頭,痛心疾首:“阿蘅,才一會兒不見,你就去做變性手術了?”
蘇嫣撫上他的胳膊,又摸他的臉:“不……你還換衣服了,把頭發剪了……可你怎么還長高了呢……”
君聞笙:“……”
他后退一步。
一道清薄如雪的聲音驟然從他的背后傳來:“嫣嫣,你這是碰見熟人了?”
蘇嫣向寧蘅,又向君聞笙。
她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這時候。
君聞笙也狐疑著轉了身,順著她的視線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