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后。
男人菲薄的唇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語調寵溺:“好。”
他翻身上床。
輕輕將她攏入懷中。
女孩將小臉埋在他的脖間,溫柔的指尖輕撫他的臉,“好好休息,你明天還要上班。”
傅瑾州勾唇,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后將她攏的更緊:“嗯。”
……
寧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她摸了摸被窩,傅瑾州已經不在身旁。
沒來由的。
她感覺空落落的。
這時候,門外似乎傳來很輕的爭執聲。
不。
也不像爭執。
好像是黛娜夫人的聲音。
寧蘅爬起來,下床,走到門口,剛到門邊,便聽到外面男人低沉悅耳的嗓音:“媽,您真的不用過來的。阿蘅正在休息,您先回去吧。”
“行叭。”
黛娜夫人像是終于妥協的語氣,又很不甘心,酸溜溜道:“我兒媳婦我現在連個探望權都沒有了,整個被你霸占著。”
“媽!那是哥的老婆!又不是你老婆……”
“哐!哐!哐!”
好像是傅瑾硯后腦勺挨揍的聲音,黛娜夫人邊打邊問:“這兒、有你、說話的份兒?”
“嗷!嗷!錯了、錯了!”
黛娜夫人收回手,又向傅瑾州,“阿蘅這回是怎么回事?”
“媽,您是在我家里面安裝了攝像頭嗎?”
“……”黛娜夫人:“難道阿蘅的事,我連過問的權利都沒有了嗎?你好狠的心,嗚嗚嗚……”
“媽!”
黛娜夫人秒變臉:“快點說!”
傅瑾州沉默下來。
他不說話,弄得里面的寧蘅也跟著緊張。
她是病的很嚴重、或是病的很難以啟齒嗎?
良久。
傅瑾州給傅瑾硯遞了個眼神,傅瑾硯收到后,心不甘情不愿的走開,傅瑾州才終于對黛娜夫人不緊不慢的出聲:“這事……其實怪我。”
黛娜夫人:“?”
傅瑾州說:“是我在那種事上沒把握好分寸,力道大了點,媽千萬莫怪。”
“哐!哐!……”
這回應當也是連打了兩下,第三下應該是被傅瑾州躲開了。
“媽!”
門后方傳來傅瑾州低沉不虞的聲音。
寧蘅有些忍俊不禁。
黛娜夫人皺眉斥責:“我知道你30年沒吃過肉忍不住,但也不用這么如狼似虎吧?都折騰到醫院來了……阿蘅年紀差不多小你一輪,你要是再把她惹生氣了,我上哪兒再給你找媳婦兒去?”
傅瑾州忍不住反駁:“媽,阿蘅是我自己娶回來的。”
“哐!哐!哐……”
寧蘅輕輕笑了聲。
真沒想到,像傅瑾州這樣的男人,私下里也會被母親這樣打后腦勺。
剩下的寧蘅聽不下去了。
走到床邊重新上床,沒過一會兒,門外腳步聲漸行漸遠,黛娜夫人應當是走了。
緊接著,門開了。
傅瑾州進門。
“醒了?”
男人抬眼,走到床邊,揉了揉她的后腦勺:“早餐想吃什么?”
寧蘅低頭。
低聲:“隨便。”
傅瑾州挑挑眉,隱約覺得她有點不對勁。
他舌根抵了抵臉頰,雙手捧起她的小臉,抬高。
然后就到……
女孩緊緊的抿住唇,想笑不敢笑,微微上揚的嘴角出賣了她的所有情緒。
“……”
傅瑾州挑挑眉,有些無奈:“寶貝剛才都聽見了?”
女孩輕輕點頭。
她的視線,落在他方才被打的后腦勺。
傅瑾州:“……”
傅瑾州還沒說話。
小姑娘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嗯?”
傅瑾州狐疑的彎下腰。
小姑娘說:“頭再低一點。”
“嗯。”
傅瑾州如一只乖巧的大狗狗般,溫馴的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