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出來呀！”

唐元冥怒吼道，又朝凌霄躲避的桌子上開了兩槍，“砰……砰……”

凌霄細算著唐元冥射出的子彈，如果他算的沒錯，他手中的槍，只剩下了三發子彈。

他緊緊按住不斷流血的腹部，呼吸放緩再放緩，探出頭往外看了一眼。

“砰！”

凌霄速度將臉收回，子彈從桌子邊沿擦過。

此時唐元冥的槍里，還剩兩發子彈，而剛剛那一眼，凌霄瞥見了躺在角落的另一把槍。

唐元冥心里也非常清楚，他快沒子彈了，他瞥了眼邊上的槍，正打算走過去將它撿起，驀然看見凌霄的身影閃過，他毫不猶豫地連開兩槍。

“砰砰……”

灰色的西裝被射出兩個洞，飄落在地。

唐元冥反應過來，立即去撿邊上的槍，這時“砰”一聲，子彈打中了他的肩膀。

唐元冥的身體顫了下，但他的動作并沒有停止，手已經握到了船板上的槍，這時又“砰”一聲，這一槍將他的手掌穿透。

而他掌心的槍，已經重新掉落在地。

“砰”，又一槍，子彈將掉落的槍射飛。

唐元冥眼睜睜看著槍從他眼皮底下飛走，他回過了頭，看向如撒旦般直直朝他走過來的男人，嘴角緩緩揚了起來。

他站直了身體，背靠著攔桿看著凌霄，肩膀上的衣服被鮮血染紅，手心的血不斷滴在船板上，開出一朵一朵血色之花。

唐元冥腥紅的雙眼盡是邪魅狂狷，“凌霄，你贏了，但你永遠都是個輸家。”

凌霄一身寒氣，臉色因失血過多而發白，眼底盡是殺戮之氣，“你錯了，從頭到尾只有你才是輸家，安心的去吧，但愿地獄能夠收留你。”

“砰砰……”

話落，凌霄毫不心軟的朝唐元冥開了兩槍。

然而，唐元冥也在凌霄話落之際，身體一斜往海里縱躍而去。

“砰砰砰……”

凌霄立即沖上前，子彈一顆一顆射往海里，直到子彈用盡。

黑夜之中，海面在掀起浪花之后，又歸于平靜，猶如這四周停下來的槍聲，戰爭來得快，硝煙落得也快。

海風吹來，鼻尖全是血液的腥味。

凌霄撿起船板上那把槍，來到靠近岸邊這頭，看見了站在下方的陳昆侖和云狼等人。

而天空之上盤旋的直升機，已經在葉琛的帶領之下，朝小鳳凰等人追去。

凌霄移動著腳步，一步步下船，血液染濕了他的衣服和褲子，褲腿邊沿在滴血。他視線卻變得越來越模糊，腿下一軟身體從船梯上滾了下去……

“glacier……”

“凌爺……”

數道驚恐的吶喊聲同時響起。

當盛莞莞和陳英杰再次從一個亞裔家里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開始泛白。

她帶在身上的手機，整個下半夜都沒有再響起過，唐元冥和凌霄都沒有任何消息。

盛莞莞坐在車里，感覺渾身都冰涼。

她很冷，手腳都冰涼冰涼的！

她現在連給凌霄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