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看看,周圍的人都在看她們了,這個女人不要臉,她還要臉呢。
周京梅把圍巾又拎上去一點,終于憋出一句話:“我不是來領東西了,不是誰都像你!這樣解釋你夠了嗎?”
秦妤怎么會夠,她還是那么平靜,但就是不移開腳步:“哦,是嗎?那你也得給我道歉。大家都是女人,你孩子都二十來歲了,你不是騷貨,你孩子怎么來的,你給我解釋一下?”
“我……這……”
完全說不出話。
理虧而詞窮。
秦妤:“別這啊那的,你如果不道歉,我就大聲問了,你那句騷貨是罵誰,我倒要看看,這里的人會怎么看待你!”
這個科室雖然在角落,但是因為女同志少,兩人站在這里越久,被人盯著看的壓力就越大。
周京梅畢竟來這里還有要緊事,她垂著的手握緊松開,松開握緊,最終她蚊子似的說了一句:“對不起。”
秦妤:“什么?我沒聽見。再說了,道歉就要有道歉的樣子,你梗著脖子跟我玩英雄就義啊!我趕時間,你要是再不好好道歉,我可就大聲問候你了!”
看著這個弟媳婦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周京梅只好大聲了一點,還彎了彎腰:“對不起!這樣行了吧,啊?”
行不行的,也就那樣。
至少讓周京梅知道,亂說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畢竟公共場所,秦妤也不想繼續鬧,她點點頭,一個轉身,走了。
周京梅跺腳,剛想再小聲罵幾句,就看見秦妤轉過身來,伸出兩個手指頭,惡狠狠對著她的眼睛做了個盯著的姿勢。
“……!”
氣人。
但周京梅還是老實了,不敢再罵。
只是,她也不急著進去往門診那邊去,而是慢吞小碎布,到走廊盡頭的窗口去站著。
秦妤下樓,但是,她沒有離開,而是在樓梯上站了一會兒,又悄悄的往上走。
實在很好奇啊。
周京梅這樣一個能把蘇冰倩從兒子床上拉下來的性格,如果不是心里藏著見不得人的事要辦,她怎么會向秦妤道歉呢?
況且剛才秦妤追過去的時候,看得清清楚楚的,周京梅原本是要往男性泌尿科門診室內去的,她的口袋里,還塞著一本病歷呢!
一個女同志,不可能來男性泌尿科看病。
那么,肯定是幫家里人掛的號咯。
如果是于明濤有男性問題……
不太可能。
就目前家里那擺在明面上的矛盾看,周京梅肯定恨死于明濤了,不可能跑來代替于明濤看病的。
那么,只可能是幫于少波來問診。
嘖,什么事呢?年輕輕的。
秦妤走到三樓樓梯口,探出頭往走廊盡頭看,周京梅已經不在窗口了。
秦妤馬上去三樓,在泌尿門診室看一眼。
門虛掩著,周京梅縮著背坐在骨牌凳子上,似乎在抹眼淚:
“……真的,表弟,上次我拉他來看過之后,他還是不肯跟我說好了沒有,但是好像真的不行了,嗚嗚,現在就是,就是能不能你這邊出一個證明,寫得嚴重一點,盡量能到達保外就醫的資格,麻煩你了,嗚嗚嗚,我實在沒辦法了,別的地方也實在是沒啥問題啊,我又不認識別的醫生,現在有不知道要怎么辦,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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