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男人捧住腳,從門里跳了出來。
wtf!竟然還是個外國人!
極高大,金毛,滿嘴酒氣,褲子都沒穿好,正用一只手拎住,站那里嘰里咕嚕罵了一堆英語粗話后,整個廁所都是酸臭的酒味。
而白素芬,捂住嘴坐在里面地上,哭得淚痕滿面又不敢出聲,看向秦妤的眼睛里,是又驚恐又無助。
她的頭發衣服都被扯得亂七八糟,褲子似乎也扯下了一些,露出一截腰腹,總之讓人看著就氣。
秦妤是氣得七竅生煙。
趁著那個金毛坐在外面地上看自己的腳,秦妤去廁所角落拿了個拖把,對著這金毛劈頭蓋臉就打了過去。
金毛哇哇叫著,先用蹩腳的中文說自己是誰誰誰,又用英語說“你們華夏人不能打我們,我們是來幫你們的”,他還掙扎著要爬起來,搶奪秦妤的拖把。
秦妤當然能聽懂他放的什么屁。
但是她果斷當聽不懂,掄起拖把打在金毛的膝彎。
金毛措不及防跪了下去,嘴里用英文不斷威脅秦妤:“喂,你不能這樣,停止,你會被抓起來的,你會槍斃的,你們的國家不會允許你這樣對我的……”
不講這些還好,因為這金毛真挺高大,秦妤心里是有點怕的。
但是,特么死金毛越講這個,她越生氣,又掄起拖把棍子狠狠敲向這人腦袋。
這人身體移動著想避開,但巧的是,他晃到了旁邊隔間的門。
這種隔間門都是虛掩著的,金毛手撐上去沒借到力,反而猝不及防的倒了下去,頭重重磕在里面的蹲廁磚石上。
很大一聲。
秦妤都嚇了一跳。
之后,他不動了。
秦妤依然持著拖把看著他。
見他真的好一陣子沒動,這才去隔間扶白素芬:“你怎么樣?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白素芬簌簌發抖,一邊扯自己的衣服,一邊哭得話都話都說不連貫:
“他,他摸我,我只是,坐在外面,他從外面來看見我,突然就捂住我嘴,把我抱了進來,他力氣太大了,就要脫……還好你喊,你喊的時候他就沒敢動,他捂住我嘴,壓,壓在那邊,嗚嗚嗚,嚇死我了,嗚嗚嗚,嚇死我了,嗚嗚嗚……”
白素芬整個人是崩潰的,接下來就是哭。
但看來,驚嚇多過被侵犯的痛苦。
應該還沒有成事。
秦妤用盡力氣把她拎起來:“先出去,我們先出去再說。”
好在這個廁所離餐廳遠,這個空隙并沒有別人來。
秦妤把白素芬拽到了隔壁的女更衣室,讓她在剛才換衣服的小隔間坐好,關上門:“你說吧,你要怎樣?需要我去喊你表姐來,還是需要我直接報公安局?”
“不不,不要!”白素芬拉住秦妤的衣角:“不要去,你不要走,我好害怕。”
“但是隔壁那個畜生是外國人,現在是死是活不知道,我們肯定需要處理的。”
“不要去,不要去。”白素芬抖抖索索,就會這一句。
“你不想你表姐來陪你嗎?”
“不想,你不要告訴她,她要是說出去,給我后媽知道,我在家里沒有好日子過的,我爸老古板,也會說我的,說不定醫學院知道了這個事,也不要我去了,我好不容易被推薦上的醫學院,我不能被人說。”
“那我只報公安局?”
“不要了,我沒怎么樣,要是讓人知道,太丟人了,每個人都會說我,他們肯定以為我被……我不要,秦妤,你能不能誰也不告訴,嗚嗚嗚……秦妤你帶我離開,離開這里,嗚嗚嗚……”
秦妤:“……!”
這要怎么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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