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有的一切。”
李娟綾笑著,對旁人或許她不會說太多,但趙躍,從他對平遙王妃的癡情,再對江止躍的父子情,對李默的爺孫情來說,這個男人,是她可以拿捏的。
“因為我就是說書人口中的李奸妃。”
趙躍手中的茶杯脫落,掉在桌子上。
他看著李娟綾,不可置信。
李娟綾繼續說道:“止躍自幼就在平遙王的淫威之下長大,他雖然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親是誰,但卻知道自己不是平遙王的血脈,所以,從他懂事以后,就知道平遙王妃對平遙王的恨,從那以后,他就開始謀劃著如何為死去的母妃報仇雪恨。”
“當我和止躍相識之后,或許是因為惺惺相惜,我們都有自己的責任和仇恨,我們決定互幫互助。”
“一開始,我幫他謀劃著如何扳倒平遙王,等他成為新的平遙王后,再幫我復仇。”
“當機會來的時候,我們毫不猶豫踏上了復仇的路,哪怕是送我進平西王府,進宮,都是我們計劃的一環。”
李娟綾有條不紊的將來過往說給趙躍聽。
說到江止躍的時候,她都忍不住哽咽,或許是傷疤被遮起來時還能裝作已經過去。
但當重新提起時,她的眼淚是止不住的。
特別是那種失去了對她最好的男人的失落感,后悔讓她心臟很痛。
“所有的一切都很順利,止躍終于成為了新的平遙王。”說到這里,李娟綾眼眶含淚,“而我,在這個時候也有了止躍的骨肉,誰說平遙王府不能成為皇儲呢?”
“若不是江逾聲和聞姝,我們的計劃已經成功,默兒此刻怎么會在農婦家中長大?”
趙躍的拳頭已經握得很緊了。
若當初他沒有畏懼平遙王的淫威,好好的去考武狀元,在京城立住腳跟,怎會讓止躍走錯路。
他看著李娟綾,“可是,說書人說,李妃,江止躍皆是自戕,心臟中刀,怎么會活著?”
李娟綾笑笑,想到了母親拿剪刀刺她。
母親又哭又笑瘋癲的模樣在她腦海里揮之不去,“你長大也只是千人騎萬人枕的玩意,不如死了保住清白,娟綾,別怪母親心狠,母親沒有辦法……”
“做妓、女太苦了,年輕時被摧殘,老了就茍延殘喘,熬至最后一口氣,太苦了,太苦了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