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寧笑了一下,“謝娘娘寵愛。”
文德殿。
江逾聲把謝宴珩找了過來,“容洵可與你通信了?”
謝宴珩嘆了聲,“我給他遞了好幾次請帖,也都沒能請他出來,他也未給我回信,旁人說欽天監的監正們性情寡淡,六親緣薄,我此前還不信,現在我算是拜服了,這么多年的交情,他竟然連個招呼都沒有。”
頓了頓,謝宴珩繼續說道:“不,或許我和他從來就沒什么交情,他也許只是把皇上您放在了眼里。”
六親緣薄。
只把他放在眼里?
江逾聲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若真是把他放在眼里,他和姝兒也不會有那么多的秘密了。
可以肯定的是,容洵是因為姝兒,所以才會逆了天的站在他這邊,直至今日,他登上皇位。
“皇上?”謝宴珩不知道江逾聲在想什么,只得出聲詢問。
江逾聲笑笑,并未和謝宴珩多說,轉而說別的,“你是朕的臣子,也是朕的知己,這些年陪著朕闖過了一關又一關。”
“都是臣的榮幸。”
江逾聲罷了罷手,繼續說道:“眼下,倒是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謝宴珩抱拳道:“皇上盡管吩咐,臣在所不辭。”
“朕需要你在民間,甚至別國尋能人異士,為容大人治病。”
“他病得很重嗎?”問著這個話,謝宴珩又覺得自己多此一問。
年前,容洵親自送登基、封后大典的卦象時,他慘白一張臉,整個人身上都透著病氣。
如今過去了四個月,容洵閉不見面,足以說明一切。
“皇上對臣等著實太好了。”謝宴珩感激著。
江逾聲微微一笑,他和姝兒,都欠容洵的,盡最大的努力讓他過好,也變成了他的一種執念。
送孩子去佛門,那是沒有辦法之后的辦法。
當下,他還想為孩子也搏一搏。
姝兒肯定和他一樣,若不能治好容洵,會覺得他們的幸福,是參雜了容洵的苦難,不會心安理得的。
江逾聲起了身,走到謝宴珩的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如今也該娶妻了,可有中意的姑娘?”
謝宴珩臉色微紅,“臣還未想過。”
“該想想了,朕看朝中各位大人們的閨女都不錯,你過來看看。”
說著,他直接把謝宴珩拉到了書案邊。
然后是一張張美貌姑娘們的畫像。
謝宴珩顫音道:“皇上,他們是想讓皇上納入后宮,臣可沒有這個福氣。”
“朕說你有,你便有。”
“不不不,臣怎么能跟皇上媲比?”跟皇上搶女人,他瘋了他?
何況,他本來也沒有想好娶什么樣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