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起身,“但愿血蟲之事,早日解除,待那時,這冰蟾蠱,螢火蠱你就日日佩戴著吧。”
不等容洵開口,江逾聲繼續道:“比起道術,最重要的是你身體康健和平安。”
“你知道的,朕和姝兒,最希望的是你平安。”
他一邊說著讓容洵珍重的話。
一邊,又不得不仰仗這監正為國效力。
有時候,就是那么的身不由己和諷刺。
“哪怕是現在,你撒手不管,朕也絕不會埋怨你分毫。”江逾聲看著容洵定定的說道。
“皇上,”容洵直視著江逾聲的眼睛,“臣做的任何事,都是臣心甘情愿,為皇后,為皇上,亦或者是為百姓萬民,皆是臣的選擇。”
他嘴唇微勾,“皇上無須自責,更不能把任何事都掛靠在,欠臣恩惠一樣。”
江逾聲張了張嘴,“即便不是恩惠,你覺得姝兒與朕,就能不顧你多年情誼?
我與姝兒對你就無知己好友的情分?”
容洵嘴唇翕動,“是,是臣多慮了。”
“你的確是多慮了,朕與皇后,并非全因為你對我們的恩情在關心你,最起碼,姝兒她不是,她是真正的關心你!
她是真的把你當做親大哥一般,還有瑤兒,她一直喊你舅舅。”
說完這些,江逾聲起身,“你好生休養,那蠱蟲雖壓制你道行,可也能讓你少受折磨。”
說完,江逾聲便走了。
容洵坐在滿是冰塊的浴桶中,想著江逾聲說的那些話,他不免垂首扶額。
他從未懷疑過姝兒對他的關心是虛假的。
一連幾日。
江逾聲都忙得不見身影。
清寧和歐玉榮二人則結伴來了宮中。
清寧孕反應極其嚴重,可以說是吃不下,睡不好的程度。
聞姝一心都在給她開安胎藥,調理飲食,讓她好受一些。
而歐玉榮則在蕭瑤、謝云初從上書房回來后,便一直陪著兩個孩子。
“娘娘,我越來越肯定,羽七他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愛我。”這是清寧終于吃下一碗飯之后同聞姝說的。
聞姝愣了愣,“你怎么胡說,羽七對你那么好,這么忙,昨兒還來看你的。”
清寧道:“當年娘娘懷孕,一點罪都沒受,全是皇上承擔了,這世間,唯獨皇上才是真正的愛著娘娘,而我……他不過是騙我的。”
聞姝捂著嘴笑。
難怪說懷孕的女子容易胡思亂想呢。
羽七等了清寧這么多年,她怎么會說羽七不愛她這種話。
歐玉榮開解道:“也不能這樣說,就是我看周大人對周夫人也是極好的。”
“我懷孕那時候也害喜來著,不光是我,許多女子懷孕,也都是害喜的,等過了頭三月,慢慢的就會好了。”
清寧抿著唇,心頭郁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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