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才是最可憐的那個人。
從前不曾細想,而今日,娟綾說的那些話,江御忽然驚醒,警告似的眼神看著娟綾,“你似乎很恨聞姝,也很恨聞家的人,你巴不得他們滿門盡滅?”
娟綾一噎。
一時間,她張嘴結舌的,“妾身,妾身只是覺得是因為他們,世子才會遭此劫難,妾身是恨他們毀了世子爺。”
她怯弱的模樣,像是個淋雨的小雞仔,把自已放在了最卑微的地方,以安撫江御這顆被創傷的心。
果然,她的示弱,讓江御的眸光都柔和了許多。
看著娟綾,江御想,不論她是因為什么,聞家的人的確都該死!
若不是他們說聞雨曦乃是天生的鳳命,若不是幼時他們非說聞姝是福星,與他自幼定親,這些悲劇都不會發生。
聞家的人該死。
江逾聲和聞姝更該死!
“世子爺,那妾身?”她小心的說。
江御沉目,良久才說道:“你去吧。”
“是。”娟綾松了一口氣。
江御現在已經不算是個正常的男人了,他的心理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自幼跟在他身邊的貼身太監常平,只因為他看著常平就聯想到自已,便隨意打殺了。
今時今日,他需要自已給他治傷,或許還能安穩度幾日,可是以后呢?
她不能坐以待斃,她還有許多的事情沒有完成,她必須得為自已尋找出路。
娟綾前腳走出平西王府。
江御就將來江老七給召來,陰沉著臉說道:“跟緊她。”
男人單手托著下巴,唇齒緊咬著,神色晦暗不明,這個娟綾越想越不對勁。
她這一手易容術,可以說無敵。
這個女人,他忽然開始不放心起來,或許她并不是表面上看著的那么純潔無害。
“是,屬下這就去。”江老七抱拳,看江御沒有別的吩咐,便迅步而去。
他追出去的時候,娟綾剛剛坐上王府管事們乘坐的馬車。
江老七不動聲色的跟在其后。
這一路上,娟綾進進出出了許多家藥鋪,看樣子,似乎是真的在為世子尋找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