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輕輕敲著男人的胸膛,畫著圈兒,惹得江逾聲有些遲疑,連問著,“姝兒,你要干什么?”
聞姝笑著親他一口,再拉開。
他想湊上前來,她又躲開。
如此兩回,江逾聲微微低頭,就等她來采擷,此刻她卻磋磨著他的唇說道:“皇上一既出駟馬難追,可不許反悔。”
“我是天子,說話自然是君無戲。”
“那好,今晚上夫君就賜我一個孩兒吧。”
“啊……”
江逾聲享受那聞軟語時的激動心情瞬間沉了下來,清了清嗓子道:“這件事,不好。”
“怎么不好?眾位大臣可都說本宮失職,都不曾為皇上納妃嬪,子嗣也單薄,只有宸兒一個皇子。”
說著,聞姝還有些情緒低沉,“宸兒還不是養在身邊的,皇上就不想再生幾個么?”
“我想生,可我忘不了你生宸兒、瑤兒那天,你痛了一天一夜啊。”
聞姝張了張嘴,“可是我都已經忘記疼了,現在特別想要軟乎乎,白胖胖的小家伙,男女都可以,只要是我們兩個的孩子,瑤兒也嚷嚷著要弟弟和妹妹呢。”
她湊上前去,勾著他脖子,想吻他的唇,磨他答應。
江逾聲受不住這些誘惑,但還是強勢的歪了頭,“不行,這件事不行。”
聞姝氣鼓鼓的嘆了一聲,“方才還說君無戲。”
“我從前就說過,任何事我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事不行。”他義正辭的說。
要不是他們兩個時常膩歪在一處。
要不是他連一個妃嬪都沒有,她都該懷疑江逾聲是不是變心了,不愛她了。
他摟著妻子的腰,下巴靠在她的肩膀,“姝兒,穩婆說,她們的同行中,很多穩婆,一生當中,遇到很多一尸兩命的,女子生產就是在鬼門關走一趟,我是真的怕,我要的是你,有宸兒和瑤兒足夠了。”
從前,江逾聲也不答應和她生孩子。
但這番話,卻是他今天第一次說,說的那么的直白,令人感動又無從辯駁。
回想生宸兒、瑤兒的時候,她其實也很害怕的。
雖然后面母子平安,但生產時的窘迫和狼狽,她還記憶猶新。
孩子的事情,她想,她不會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