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聲一邊進屋,一邊將披風脫下來放在橫桿上,“這就同你一較高下。”
容洵看著他,“進欽天監與我廝殺,你就不怕身子遭不住?”
江逾聲道:“讓你去正坤殿,你不去,那只能來了。”
剛開始,他進入欽天監的確會有一些不適,但容洵的隱月閣離玄明樓很遠,他也就慢慢的感受不到那種威壓了。
聞姝起身讓了位置,然后端了小圓凳坐在江逾聲下方。
等他坐定之后。
她自然而然的把手放在他膝蓋上,“夫君,容大哥欺人太甚,我到現在都沒有贏過他。”
“放心,我給你扳回一局。”
容洵笑了笑,“你們夫婦等會兒別回了永華宮抱一塊兒哭。”
“容大哥,你這話說得太過分了些。”
“哦?”他笑著,“你可知,我們道門可都是全能人才,天文地理,相面也是十分厲害的一門手藝?”
“相面?”不就是給人算八字算命嗎?
容洵看透她想什么,“我比我師父差遠了。”許多時候能洞悉人心這種話,還是不說了。
省的江逾聲破防,然后跟他較勁。
江逾聲開始收拾棋局,問道:“你要什么子?”
容洵看了一眼,選了黑子,順勢下了第一顆子,“頂著這么大壓力進來,不單單是找我下棋的吧?”
江逾聲道:“北郊,第一大道觀已經成了,你什么時候去看看?”
一邊說話一邊下棋。
容洵想了下,翻開一側的書,也不知道看了什么,“那就一個月后。”
“四月十六。”他定了日期。
“好。”
聞姝問道:“方才容大哥還說皇宮有喜事,不知道喜從何來,這不就是喜事嗎?”
江逾聲擰著眉頭,“他算的?”雖然這家伙道術幾乎沒剩多少了。
但掐算這種事情,應該不會退步太多吧?
回想這幾日他的不適,江逾聲眉頭皺了起來。
“不適,夫君這是什么表情?”她看著江逾聲,說什么喜事,他怎么還皺眉頭?
容洵忽然笑開了。
“這一局我不贏了你,都覺得傷我銳氣。”容洵說。
江逾聲道:“誰贏還不知道呢,怎么的你贏了便好,我贏了就是傷你銳氣,我的銳氣不值錢,還是不值一提?”
“都差不多。”
看他們兩個爭執,聞姝干脆起身,“我去給你們弄點吃的。”
她出去后。
遠遠看到了景文,“景文,你是來送吃的?”走過去,景文遞上食盒,聞姝接了過來。
“勞煩娘娘。”
“不勞煩。”
景文微微頷首退下。
聞姝拿著食盒又回去屋子,就聽見容洵應了,然后夫君的臉色可不大好看。
“再來。”
“再來也是我贏。”
兩個人收拾了殘局繼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