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好痛,全身都要即將在這個世界上消失了,痛的沒有知覺。
剛才整理好資料的柯若溪從辦公室里走出來,正巧看見了顧昊捂著腦袋倚在柱子上斷斷續續的嘶叫著,旁邊的小朋友一下子驚嚇的跑開了,只剩下他一個人,拼命的壓著胸口。
柯若溪擔驚受怕的把資料就送到了旁邊,趕在顧昊病癥發作的時候就跑到了他的身邊,但在驚恐中叫著那人的名字已經是他的最大極限,但他叫的人卻是……若溪,別看我。
他一遍遍的叫著。
但卻緊緊的拉著她,用盡全身的力氣將她擁抱在懷里,“別,別看我……都別……”
他的全身都是血,掌心,指甲里全都是血。
他不知道自己是在叫誰,他不知道記憶中那些骯臟的片段里怎么會有他的存在,還有……那個一身干凈,如同一塵不染的小精靈一般的女孩,懷著驚喜的表情刺入了他的眼球里,毫無防備。
顧昊又開始了無緣無故的發病,口口聲聲的念著殺人了,問他什么也說不出來,然而這次阿昊發病的時間長達了半個小時之久,比以往更加的痛苦不堪,無論怎么安慰他都只會不停的搖頭,他不再叫她的名字,吐詞不清的口中念著的只有破碎不堪的殘音。
如果不是到了最后,阿昊被聯合起來的教室壓制住,可能早就已經發生了意料之外的事情了。
當然自然而然的大家也被突然發起病的顧昊驚嚇到了,整個學校的教師都在討論,平時那么好的一個人,又愛笑又熱心的幫助別人,難以想象居然會突然發起瘋來在校園里狂跑,還弄倒了許多的設施。
柯若溪站在門外,麻木的聽著里面已經議論已久的話。
“他該不會是得了小兒麻痹癥吧?”
“我看是中邪了,邪乎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