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的。”
“說了些什么?”
南條美艾皺皺眉,回想起柯若溪的最后一句話,如實的就轉告了,“阿姨說,她不會原諒老師,她也不想見到老師。”
“她真那么說?”事鬧大了,依著她一根筋的性子多半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了,有史以來第一次很埋怨上天為什么要造出女人這種麻煩的生物,棘手的難以解決。
“老師你該不會懷疑是我瞎說話了吧?”南條美艾機靈的問。
“不會,你不要多想。”轉了轉頭,舉著還插著針管的手,忽然又想起什么的說,“美艾,老師我現在身無分文,等我有錢把醫藥費都還你。”
“沒事,我家不差這點錢。”南條美艾坐在他身邊,拿起小刀就去削平果,邊削邊說,“我是來中國的留學生,我很喜歡b市的熱情風土,特別是老師您,我在日本的時候就很喜歡老師您唱的歌,我知道后來因為別的事情你從歌壇退出去了。
是老師的歌給了我無比的信心,和活下去的希望,我每一次躺在病床上聽您唱歌心情就會非常舒緩,所以當時我就想著要來b市,想著如果有一天能夠遇到您。”
“呵,都多久的事情了,你不說我都忘了我還當過歌手,可是……聲帶壞了,唱不到想要的音質了。”
“我不是沖著歌來的!”她微怒。
“美艾,美艾,你不要放棄你的生命啊,一定要堅強的活下去!”
“媽媽……”南條美艾蓄滿眼淚的眼睛早已紅腫不堪,她拿著手機,透過玻璃窗外看著自己的媽媽和爸爸,他們那么期待的眼神。
她才只有十歲,花一樣的年紀,本該和她的伙伴們一起生活,快樂的奔跑,快樂的歡聲笑語,可是不行,她必須要留在醫院里接受治療,他們說……白血病是一種很頑固的病,比她的生命更加的頑強,任何東西都控制不了。
說不定過幾天就會死了呢?說不定媽媽再來的時候只能見到尸體都已經冰冷的她了呢?一想到這里,年僅十歲的南條美艾泣不成聲的悶在被子里孤獨的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