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在面對周茉的時候，我根本就說不出什么狠心話來。

思慮再三，我不知從何說起。

“雅雅，是誰？”

周茉輕輕地抬起手敲打著桌面。

她注視著我的同時，再一次逼迫般地追問：“姜堰，最后一次機會，我希望你能夠盡可能地將實情告訴我。”

我不愿意泄露雅雅的真實身份。

也不想再去回顧過往。

可同樣的，我不想對周茉有所隱瞞，不想和她撒謊。

“周茉，我......”

還沒有等我把話說出口，周茉的手機鈴聲就突然響起來了，她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上的備注，毫不遲疑地按下了接通鍵。

“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人不斷地說了好幾句話，周茉騰得一下子站起身來，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還停留在此地的我，慌慌張張地便往外走。

“你等著，我這就過來。”

離開時，周茉說的是這句話。

可好巧不巧的，周茉按下接聽鍵的時候，我親眼看到了周茉手機屏幕上的備注——阿黎。

電話是陳黎打過來的。

也正因為陳黎臨時找周茉有要事相商的緣故，周茉倉促的離開，這會倒是沒有機會繼續逼迫我去追問關于雅雅姐的事情。

一時間，我竟然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覺得可悲。

畢竟在周茉的眼中看來，我從來都是不值一提的存在。

同樣的，我是隨意就能夠被丟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