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工作這么些天來,沈春是唯一一個主動關心我是否習慣,是否能夠接受地了巨大的工作壓力。
我也因為此事的緣故,倍受感動。
“伯母,我沒事的,年輕人本來就應該抗壓一些,再說了,好不容易得到重新回去工作的機會,我也應該珍惜當下才是。”
我沒多說,只是輕笑著附和起來:“良性競爭也同樣是極好,能夠促成大家共同進步的局面。”
沈春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倒也是。”
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我主動地站起身來:“伯母,既然您現在都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打擾王瀾休息了,改天再來看他。”
聽到我說的話,沈春也忙不更迭地點點頭答應著:“是是是,你們年輕人明天還得早起上班,趕緊回去吧。”
在沈春變相地催促下,我道別后離開。
可我根本就沒有意料到,周茉根本就沒有走遠,她一個人在停車場里站著。
走得近了一些,我方才是聽到了周茉低低地啜泣聲。
在我一貫有的印象里,周茉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露出這種委屈兮兮的模樣,就算有過,也都是周茉醉酒之后,口中不停地呢喃著陳黎的名字,訴說自己的委屈。
可處于現在清醒狀態的周茉,悲痛欲絕。
這是我第一次見。
思索了頗多,我并沒有貿然地前去打擾。
我也沒有忘記剛剛在病房里時,和周茉發生的爭執,我確實是說話說重了一些,處處戳中周茉的痛處。
她恐怕就是因為這種事情的緣故,心生委屈。
考慮到這里的時候,我不由得緊緊地攥著拳頭,又覺得自己的所做之舉確實是荒謬了一些。
周茉畢竟是個姑娘家,她哪里吃過苦?哪里受過委屈?
回憶起這種種事宜,我確實是生出了愧疚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