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甜只當看不到,再次磕了三個頭:“這三個頭,斷我們父女情分。”
“蔡甜你……”
蔡甜站起身來,還帶著幾分稚氣的臉上全是冷硬:“這九個頭,斷的是我們父女的感情,至于其他……在我被他們逼得從樓上跳下來那一刻開始,就已經斷了。如果不是我命大,正好碰上了貴人,你現在看到的乖囡,不死也重傷。”
再一次說到乖囡兩個字,蔡甜忍了許久的眼淚流了滿臉:“我不明白,我是你的乖囡啊,你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賣了我!”
蔡父瞠目,自已都說不清楚為何,眼淚奔涌而出,下意識就給自已說好話:“爹不舍得,爹當然不舍得,只是爹現在,現在……”
“現在欠了賭債,所以沒辦法是吧?”
這是事實,可蔡父卻不敢應,張了兩次嘴都沒能把話接上。
蔡甜笑了,朝著蘭燼跪了下去:“我自愿賣與姑娘為奴為婢,請姑娘留我在身邊伺候。”
蘭燼看向她:“想好了?不后悔?”
“是,想好了,絕不后悔!”
“那以后就在我身邊伺候吧。”
“是。”
蔡父眼睛發亮:“我女兒賣與你了,那賣身的錢……”
“倒是忘了這事。”蘭燼抽出幾桌上的抽屜,從中拿出一個銅板,照棠歡快的上前來強行塞到蔡父手里。
蔡父看著手心的銅板想發火又不敢,憋憋屈屈的提醒:“貴人是不是弄錯了,我姑娘上次可賣了八十兩。”
“原來你也知道已經賣過一回了。”蘭燼冷哼:“你已經把蔡甜賣了,那八十兩你拿了,我花一百兩把她買來,那她就是我的人,我放了她自由,那她現在就完全可由自已做主。如今我再以一個銅板買下她,已經是很講道理。”
“可一個銅板這也太……”
蘭燼朝蔡甜招招手。
蔡甜站起身來,走到姑娘身邊站定,眼帶驚慌,怕極了姑娘松口讓她回家。
“在她自由身那會,我給了她選擇。若她愿意跟你回家,我不攔著,若她想留在我身邊,我也同意。她的選擇,你看到了,比起回你身邊再被你賣一次,她寧愿以一個銅板賣與我,留在我身邊。她如此信任我,那我自然愿意庇護于她。”
蘭燼眉眼微抬:“換而之,從今往后蔡甜是我的人,與你再無干系,若你再敢來尋她,打擾她,我不會手下留情,定將你送官。聽懂了嗎?”
話都說得這么明白了,蔡父想說聽不懂都站不住腳,但也不想承認,一臉不服氣的不發一。
可是,誰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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