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任雋對他們來說,很重要,不只古嵬來救,連他師父也出動了。
明知他們會在茅山之上設置陷阱,他們還往陷阱里跳。
沈天予走到室內,拔下射進青石墻里的短劍,接著走到任雋面前,將劍在他臉上比劃,對古嵬道:“荊戈的傷,怎么治?你現在想好了嗎?”
任雋這會兒臉上倒是沒什么懼色了。
他冷聲道:“落在你們手里,反正都是一死,我自己一個人死也是死,不如拉個墊背的,到時黃泉路上也好有個做伴的。對了,還有盛魄,用不了幾個月,他也會來黃泉路上陪我。”
沈天予冷眼睨他,“你視死如歸的樣子,一點都不討喜,我還是喜歡你笑瞇瞇的樣子。”
任雋冷笑,“你要殺我,還讓我笑?”
“你不想死,只要動動嘴就好了,多說點東西,我自然饒你不死。天上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硬闖。”
任雋閉上眼睛,不再多。
見他死鴨子嘴硬,沈天予手腕輕輕一轉,將劍刃抵到他胸口心臟位置,道:“既然你這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
他剛要發力。
耳邊突然響起古嵬陰戾的聲音,“不要!”
沈天予唇角微勾,收了短劍,看向古嵬,“早這樣多省事?非得折騰大家。說吧,怎么治荊戈的傷?”
古嵬眼神陰鷙,“降門十三針是我師父研磨多年獨創的獨門密針,針上有劇毒。毒取自極陰之水、僵尸腐菌和少女經血等制成,針經怨靈加持,所以只拔掉針沒用,還得施以法術破解。若他身上的毒沒解,貿然飲酒,會瘋癲……”
沈天予嫌他啰嗦。
怕他故意拖延時間使詐,他打斷他的話,“有解藥嗎?”
“有。”
“在哪?”
古嵬道:“在我左胸口的貼身內兜里,你自己來取。”
沈天予盯住他的眼睛,總覺得這老鬼頭沒那么老實。
雖然他脖頸被鎖,手腳被綁,但他身上毒巨多。
忽聽身后傳來荊鴻的聲音,“我來。”
沈天予回眸,“你負責保護荊兄,這邊交給我。”
荊鴻大步走過來,“我大哥那邊有人保護,古嵬都被抓了,其他小嘍啰不足為懼。我親哥的事,理應我來。”
他大步走到鋼制牢籠前,戴上手套,手伸進牢籠里,哧啦一聲撕開古嵬的衣襟,就朝他左胸口的衣服內兜去摸。
古嵬斜眼去看沈天予,右腮內微微鼓動一下。
他牙齒內藏有膠殼包著的毒。
本打算讓沈天予過來取解藥,他趁機咬碎膠殼,將那毒吐到沈天予臉上。
誰知半路跑來個荊鴻。
荊鴻和荊戈分量差不多。
都不如沈天予的份量。
他這一掂量的功夫,荊鴻已將解藥摸出。
荊鴻退后數米打量,很普通的棕色玻璃藥瓶,看不出有什么稀罕之處。
沈天予提醒:“先試藥,小心這人使詐。”
荊鴻道:“好。”
他將藥瓶擰開。
瓶中一股腥臭之氣瞬間冒出來!
荊鴻被熏得直蹙鼻子,抬頭看向古嵬,“這解藥什么配方?”
古嵬面色陰邪,“不吃就算了!”
荊鴻眼球轉了轉,倒出一粒解藥,徑直走到任雋面前,往他口中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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