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殷盯著面前的瓷瓶,過了好幾秒,他放在桌子上的手顫抖的拿起瓶子。
“人各有命,沉殷,這就是你的命。”
沉殷喃喃自語,眸底罕見閃過一絲迷茫,下一秒他毫不猶豫地拔開瓷瓶上的塞子,仰頭將里面的液體一飲而盡。
瓷瓶落地,發出一陣沉悶響的響聲。
沉殷緩緩閉上眼睛,像是被抽干全身力氣一般頹然地往后靠去,僅僅幾秒過去,鮮紅的血液從他唇角滴落。
出了監獄,褚清淺立刻感受到外面明媚溫暖的陽光,和與沉殷面對面坐著的感覺截然不同,天氣好,心情也好了許多。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吐出來,感覺剛才不寒而栗的情緒終于被溫暖陽光驅散了不少。
想起沉殷那幾句莫名其妙的話,褚清淺思考了幾秒,還是對著厲衍邢發問:“你真的對沉殷這個任一點印象都沒有?”
“沒有。”厲衍邢果斷搖頭,聲音中滿是思疑,厲家在商業上一向是遙遙領先,可能會在不知不覺中觸犯很多人的利益,引來記恨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可沉殷對他的恨完全針對他個人,并不是整個厲家,這就很耐人尋味。
“難道是在商業上結仇?”厲衍邢喃喃了一聲,又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這么說下去的話,他的仇人恐怕排隊都能排到大西洋去。
畢竟厲家混到現在這個地位,手段自然不是吹出來的。
實在想不起來為什么沉殷會對自己這么記恨,厲衍邢薄唇微抿,沉聲道:“這件事情遠遠沒有看起來這么簡單,表面上沉殷為了神藥接近你,實際上的矛頭卻是十分有針對性的指向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