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不敢往深處想,背后對垂涎神藥的勢力,像黑衣人和沉殷這樣的代表,恐怕不過只是冰山一角。
想到這里,褚清淺眼神復雜。
神藥能救人,卻也能害了她。究竟還要來多少災禍,這件事情才能平息下來?
斟酌了幾秒,褚清淺收拾好情緒,看著沉殷此刻狼狽無比但仍然不甘示弱的樣子,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總覺得唏噓不已。
是沉殷變得太快,還是從始至終都偽裝得太好?
那個初見一口一個叫著她“褚小姐”的明媚少年,褚清淺現在也無法接受他變成現在這個陰鷙,歇斯底里的樣子。
“要神藥總得有個說法吧?是別人指使你這么做的,還是你有什么難以說的苦衷?”褚清淺深吸一口氣,最后還是直視沉殷,沉聲開口。
“指使?”
沉殷嗤笑了一聲,只諷刺地反問了一句,之后便沒有任何下文,陰鷙得像是覆上層層烏云的目光幽幽回轉,最后精準落在一旁的男人身上。
像是對沉殷沒多大的興趣,厲衍邢從始至終垂著眸子沒有看過去,睫毛垂下的陰影掩蓋住眸底一切情緒。
讓人無法分辨他這時是喜是怒。
看著厲衍邢毫不在意的樣子,沉殷眸底變得猩紅,被禁錮在椅子上的手逐漸收緊,最后握成拳頭,開始微不可查的顫抖起來。
空氣沉默了一瞬間,有股讓人難以喻的壓抑感,沉殷周身彌漫著令人心驚的......
如果褚清淺沒有感受錯的話,這是一股及其凝重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