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城輕笑，“說什么欠不欠的，我愿意的，青青。你不需要愧疚。說實話，我嫉妒也羨慕肖毅能夠擁有你。可是我知道這些年過去早已經物是人非了，我們再也回不去了。我現在只希望你能健健康康，快快樂樂的。如果讓我重新選擇，我還是會在那一天選擇登船去救你。”

后面一句顧城沒有說，如果重新選擇，他會在恢復記憶那天死去，不回回來見她，因為他差一點讓她喪命。

陶青紅了眼眶，這輩子她欠顧城的永遠還不清。

她哽咽道，“今后你打算怎么辦？”

顧城說，“我想帶菁菁離開這里，我不希望她被南宮家族培養成南宮婉那樣的人，不過南宮家族一定會阻止的。”

陶青擰眉，“肖毅會幫你的。”

顧城搖頭，“勝算不大，他們手段很多。”

他淺笑了下，“不要操心我的事情了，你好好保重自己和孩子。青青，祝你和肖毅幸福。”

陶青臉上的熱淚滾落，“顧城，我也祝你幸福。”

顧城嗯了聲，喉嚨像是被滾燙的沙子燙過一遍，“我、能抱抱你嗎？”

陶青看著男人紅紅的眼眶，上前一步伸手抱住了他，淚水洇濕了他胸前的衣裳，她哭聲壓抑，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別，“顧城，我拜托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一定要幸福。”

“好。”

顧城亦是哭出了聲。

廠房外，肖毅抽著煙，他朝里面看了眼便回過了頭。

縱使知道陶青不再愛顧城，他心里還是有些不適。

半晌，顧城帶著陶青走出來，兩個人的眼睛都是紅紅的。

顧城深吸一口氣，“你們的婚禮我會去參加的。”

肖毅攬住陶青的肩頭，“好，我和青青歡迎你。”

三人笑著，但是心情都很復雜。

警員快步過來，“三位，你們還需要去趟警局錄口供。”

肖毅帶著陶青坐上一輛車，顧城坐在另一輛車子上。

錄完口供已經是夕陽西下了。

肖毅和陶青出來后聽說顧城已經離開了，他們知道顧城是不想打擾到他們。

兩人坐進車里，肖毅為陶青系上安全帶，“青青。”

陶青嗯了聲。

“我會努力幫顧城要回顧菁菁的撫養權的。”

陶青投去感激的目光，“謝謝你，肖毅。”

肖毅將人圈進懷里，“和我還說什么謝謝？代替顧城和我說謝謝，這樣會讓我感覺你們才是一家人。”

陶青立即向他保證，“我現在愛的是你，我對他只有恩情。我說的都是真話，我發誓。”

肖毅看著她緊張的模樣，劍眉微微一挑，“你認真發誓一遍。”

陶青特別認真的豎起三根手指，將上一句話又說了一遍。

肖毅覺得特別順耳，他笑道，“你再說一遍。”

陶青鄭重的又說一遍。

“要不、再來一次？”

陶青這時才反應過來，肖毅在逗弄她。

她氣得手握成拳捶了捶男人的胸膛，“臭肖毅，你真是太過分了！”

肖毅笑著抱緊她，“青青，我愛你。”

陶青也抱住他，“我也愛你，肖毅。”

肖毅吻了下她的側臉，“等周行和姜瑩結婚后，我們也舉辦婚禮吧。”

陶青嗯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