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搖搖頭,苦笑道:“樞相大人,如今官家已經被氣暈了頭,朝堂上下群起而攻之,我跟太師也無能為力了,您還是跪接圣旨吧!”
宋江連忙命人布置香案,隨同童貫跪倒在地。
高俅將圣旨展開,喝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樞密使童貫制敵無方,空耗錢糧,御敵無策,致使朝廷精銳傷亡慘重,動搖朝廷根基,社稷動蕩,一貫欺上瞞下,十大罪狀條條屬實,旨意到日,革去本兼一應職務,剝奪國公爵位,即刻押赴京城問罪,欽命太尉殿帥高俅為河東路兵馬總管,節制軍務,務必將女真騎兵逐出中原......欽此!”
童貫汗流浹本,渾身顫抖,磕頭不止。
高俅嘆道:“樞相,也不必那么悲觀,回到京城,也許官家的火氣就已經消了,到時候上下打點一番,未必沒有機會,就看你老天爺幫不幫你了,接旨吧......”
不光是童貫,連宋江與張所等一眾官員將領也都一一受到了申飭,各有貶斥。
送走了童貫,高俅剛才與宋江張所等人討論起當前的軍務來。
宋江心頭苦澀不已,將童貫革職了也就罷了,可是官家你倒是派一個頂用的來啊,童貫好歹統領西軍二十年,那可是在戰場上征戰了不少年月的,若不是受到了酒色的侵蝕,絕對是大宋的一員宿將,現在將童貫給革職查辦了,派來了一個高俅,這小子可是街頭的流氓癟三出身,四六不懂,哪里懂得什么攻殺戰守?讓這樣一個人來統領大軍與金軍這樣的虎狼之師對峙,即便是手底下有晁云、盧俊義那樣的上將也白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