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齊秋嵐擺手上趕車的大丫鬟琢茗繼續駕車出城。
馬車再次動起來后,齊秋嵐才對符驍道:“能在她這下爭霸之路,乃我的運道!”
話落,齊秋嵐將頭收回車廂,又掃了眼車廂角落包好的傷藥,閉目心道:還是小道比較適合我,大道不適合我玩。
那愛玩小道的裴菱娉,正好與我一起玩。
就看這最后.....誰玩死誰了。
林知皇親率的大軍向前行軍了,忽紅這邊所率的大軍卻自那日被炸雷夜襲后,一直停留在原地未曾向前行軍。
“確定還有嗎?”忽紅等得有些不耐煩了。
淮齊昭道:“阿季與杜三娘子都說那日看到了八口大箱子,人也有三十余人,那日夜襲我軍的統共六人,只搜出了兩只大箱子,前面定是還有埋伏的。”
忽紅道:“已經派兵在適合放置炸雷堵道的位置探查過無數遍了,并未發現異常!”
吳煦卻道:“但是確實發現那些地方周圍有人走過的痕跡。”
在這樣荒郊野外,便是連獵戶都不來,周圍有人的痕跡,除了行異事的人,是定不會去那處的。
忽紅粗聲道:“我軍不能總守在這里!竇大將軍攻下浮城的捷報今早到了,可以與我軍兩面夾攻州城了,我軍總停駐在這算什么事?”
瞻前顧后,也是行軍大忌!
如此軍心必頹!
曲偉這時站出來道:“就怕那方宵小為阻我軍前行,行兩頭炸道之事,我軍若一時不慎被封在某個路段口,恐會出現踩踏傷亡。”
忽紅道:“在過窄道時派斥候在山道上駐守便可解此憂!”
吳煦皺眉:“總覺得哪里不對。”
“我看那對兄妹不對!”副將簫鐺道。
淮齊昭則道:“盡管他們看起來不似兄妹,但也沒冒險來騙我軍的理由!”
那日阿季求忽紅為他報仇時,道了他的身份,原來他是覽州一品世家杜氏的部曲,杜氏一族上下包括奴仆,皆為清平門所害。
只余他與妹妹僥幸逃了出來,他要為舊主報仇!
除了深恨清平門的門主苗杳,阿季還恨那做了清平門覆滅杜氏助力的叛徒時鐸。
時鐸是杜氏家中供養的族學先生。
但時鐸卻在苗杳帶兵殺到毒杜氏頭上時,先一步就暗中投效了苗杳,并幫其出謀劃策,以至杜氏中原先藏好的小主人們都未跳脫出去。
在阿季嘴里,杜氏滿門最后一個活口都未留下。
杜氏世代積累的明暗資源,也皆被時鐸當了投效苗杳的投名狀。
簫鐺與淮齊昭因阿季是否有疑而起爭,阿季這個時候正好就在外面主動請見。
吳煦想了想,讓人將阿季帶了進來。
阿季一進來,便徑直跪下對忽紅道:“將軍,草民知道那些奸人都躲藏在哪!但此事草民若助您此事,望您再答應草民一件事!”
“草民想要苗杳軍師時鐸的項上首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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