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又轉眸看向齊秋嵐:“本王這里,總歸有你一片容身之處,決不叫你......沒了下場。”
齊秋嵐喉間一哽,這樣的人.....為何她卻是與之為敵的開端?
無妨,眼前人說,等此事了....她們之間以往種種,都將是過眼云煙,定能從頭開始.....
齊秋嵐也是倔強性子,可不想讓他人看見她哭,為了不讓自己的眼淚從眼眶中掉出來,偏頭轉了話題道:“我算是知道表哥為何會心悅你到連性命都不要了。”
符驍聽齊秋嵐提起苗躍伏,原本因林知皇之前所而冰雪消融的眸中,再次凝出冷意。
“為何可以是他,卻不可以是表哥?表哥.....最是重情!”齊秋嵐認真地問林知皇。
林知皇見符驍要發作,輕輕握了他的手對齊秋嵐道:“因為你表哥眼里并無他人,不知尊重二字為何物。”
“他的所有情,都只是他的一廂情愿,包括他對手下之士,也總是一廂情愿的為他們‘好’。”
“舒揚,這句話或許你不愛聽,但本王卻還是要說。盡管苗躍伏他不愿,但他若一直不去自省,會漸漸的行事越來越像他......”
“那位為他好的父親——苗杳。”
齊秋嵐一愣,細想苗躍伏如今所做的事,面色也嚴肅起來。
拋開一切外物去看本質,表哥的行事方式,確實與..........苗杳極像。
盡管這非是表哥的本意。
齊秋嵐輕輕地舒了口氣,轉頭看向正冷眸看著她的符驍:“論看人的眼光,您確實獨到。他.....想來是最為合適您的。”
林知皇輕笑:“便多謝舒揚對本王的關心了。”
林知皇與符驍從齊秋嵐這處出來時,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
“她倒是將自己當做了澤奣的人。”
兩人去了書房后,書房門剛關,符驍便道。
“似乎很是喜歡我。”林知皇莞爾。
“你以女身掌權這點,就夠她喜歡你了。”符驍自然地牽了林知皇的手,攜了她一同走到茶案前坐下。
林知皇端起茶案面上茶盞淺喝了一口笑道:“她想要你死,你倒是不生氣。”符驍道:“想讓我死的人多了,要都生氣,可生氣不過來。”
林知皇道:“聰庭大氣,我卻不如你了。”
裴菱娉想用這種手段殺她,還差點害了聰深的性命,她怎會輕易放過?
符驍從剛才她對齊秋嵐說那些話的時候就明白了:“看來澤奣是必要裴菱娉的性命了。”
林知皇霸道地斂目:“嗯,不論是誰!若觸了本王的逆鱗,就只有死道一途可走!”
符驍看著眼前的林知皇,心間波瀾漸漾,漣難自抑。
原來.....這種被悸動所主導的情感,并不會漸弱,只會徐然漸強.....
直至理智被沒,無法止歇。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