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公子皺眉哼唧了一聲。
林婉娘:“怎么了?疼?我還沒用力呢。”
丫鬟過來,拿眼神小心地覷看了榻上的兩人一眼,然后拿出帕子,含羞帶怯的伸手,將越公子臉上的......鼻涕,給擦干凈了。
“等等。”越公子喚住紅著臉,欲退下的丫鬟。
林婉娘:“.........”
越公子臉色微紅的把剛才抹了鼻涕后,一直沒有放下過的手,舉給丫鬟。
“這里也擦一下。”越公子小聲吩咐道。
丫鬟看了眼林婉娘,又將越公子透粉的指間,也給細細擦干凈了。
林婉娘不由打量了這頗有姿色的丫鬟一眼,無語:“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調戲丫鬟?”
越公子這才注意到丫鬟暈紅的臉色,插著劍的胸口又痛了起來:“........你覺得可能嗎?”
“也是。”林婉娘揮退那丫鬟,嗤笑:“你不流鼻涕的時候,挺有模樣的。”
這是什么話?
她是在說他以色媚人是吧?
是吧?
越公子面上出現怒容:“你.......”
越公子話還沒說完,林婉娘就將軟木塞進了他嘴里。
下一刻,越公子便感覺到胸口劇痛起。
越公子喉間溢出哀鳴痛嚎,軟木霎時在他唇間咬的彎曲出弧度。
越公子額頸間的青筋,因疼痛而暴起,眸中迅速聚集起了淚光,視線偏移,便見林婉娘手中,正握著把帶血的長劍,臉上也沾染了點點血跡。那劍.....正是馬德枸先前插入他胸口的那柄!
怎么也不提前說一聲就拔劍?太他球的疼了!比刺進去時還疼!
越公子已疼的說不出話來,疼痛恍惚間,又見醫者代替林婉娘出現在他眼前,死死的壓住了他的傷口。
以后.....他再也不玩這種拿身體搏活路的事了。
太沒有確定性了!
那是蠢人才干的!
越公子在劇痛中,暈了過去。
越公子在意識混沌中聽到壓著他傷口的醫者驚喊:“林二娘子,您怎能說也不說一聲就拔劍?越公子衣服還沒剪開呢!”
林婉娘:“現在剪........”
醫者嘟囔:“現在剪疼啊......”
越公子在最后徹底失去意識時,聽到林婉娘冷然的說:“疼了,下次就不敢再犯了....會乖的.....”
母妃,林氏的小娘子....都好生....恐怖.....
越公子徹底陷入黑暗中時,在庫州境內顯赫了百年的馬氏一族,也陷入了至暗時刻。
富麗堂皇的馬府內,奴仆四散尖叫奔逃
“江將軍!你這是作何?為何帶兵封圍我馬府,鎖拿我們馬氏一族的人?”馬氏家主急聲喝問。
“馬家主,府上的馬二郎君,在今日林府君舉辦的圍獵雅集上,刺殺了皇室越公子,意欲謀反。”江越河神色冷肅的向馬氏家主,舉出拘捕令。
馬氏家主以及站在其身后與江越河對峙的馬氏老爺們聞,當即大驚,紛紛高聲怒罵開來。
“不可能!”
“枸兒今日高高興興的去參加林府君的圍獵雅集,怎么可能去刺殺越公子?”
“林府君這是什么意思?先前強勢調控糧價,我們馬氏已經相讓了,這是貪心不足,想拿莫須有的罪名,逼迫我們馬氏就范嗎?”
“林府君這是當我們庫州世家是吃素的?這般公然動我們馬氏,她以為別家會坐視不理嗎?”
“江越河,你也是庫州世家出身,這林府君吃相難看,你這只狗當的........”
馬氏家主見江越河臉色越來越難看,立即喝道:“老三,老四,住嘴!”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