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已經在工作了,剛到北青省來了。”黃海川笑答,他進巡視組的事,并沒有主動跟其他人說。
“你啥時候調到北青去了?也沒有跟我說一聲,我好歹給你送行呀,你也沒把我這個老同學當回事了。”薛進寶佯裝生氣道。
“不是調到北青,我現在在巡視組,到北青巡視來了,行了,先不說這些,我先找找看有沒有鄭靜的聯系方式,我上午看到一個人,感覺很像她。”黃海川道。
“鄭靜確實是北青人,不過我跟她也沒咋聯系啊,大學剛畢業時不是跟孫云璐還沒分手嘛,所以就跟她們寢室幾個也都還聯系了幾次,后來跟孫云璐分手,我也沒聯系過她們了。”薛進寶苦笑,鄭靜是跟孫云璐一個寢室的,他是因為大學同孫云璐談戀愛,才和其寢室的幾個女生也相熟,但同孫云璐斷了之后,也就沒和其余幾個聯系了。
“那你就找孫云璐嘛,孫云璐和她一個宿舍的,現在應該還有聯系方式。”黃海川道。
“不是吧……海川,你讓我跟孫云璐聯系,這不是讓我這張老臉沒地方放嘛,當時可是我甩的她,現在跟她聯系,我都不知道咋開口。”薛進寶苦笑。
“嘖,都猴年馬月的事了,現在大家都各自成家立業了,年輕時候的事,你糾結干嘛?”黃海川笑罵,“好了,別給我裝純了,你小子這些年早就在花叢里滾了幾個來回了,讓你聯系一下老情人,你會不好意思鬼才信。”
“得,我試試吧,也不知道孫云璐換了號碼沒有。”薛進寶無奈道。
掛了電話,黃海川靜靜的等著薛進寶的回電,約莫過了五六分鐘,電話響起,薛進寶打過來的,黃海川忙接了起來。
“黃大領導,我今天這張老臉著實是豁出去了,你要的鄭靜的號碼,記著。”薛進寶笑著報了一串電話號碼,又道,“不過我聽孫云璐說鄭靜是云田人吶,你現在是在云田?”
“這就更沒錯了,我現在就在云田,先不跟你說了,我按這個號碼打過去試試,確定沒錯嗎?”
“應該不會錯吧,孫云璐說她也挺長一段時間沒給鄭靜打過電話了,兩人上一次打電話還是前年過年時互相問候時打的,也不知道鄭靜換號碼了沒有。”
“哦,我先打試試吧。”
掛掉薛進寶的電話,黃海川照著薛進寶給的號碼打了過去,電話是打通了,但是卻一直提示無人接聽,直至自動掛機。
“嘖,不會是真的換了號碼了吧?”黃海川嘀咕了一聲,再次重撥了過去。
電話依然同剛剛一樣,無人接聽。
黃海川眉頭微蹙,頗有些不甘心的他索性又撥了一個,這一次,電話聲響到一半,那邊終于有人接起,黃海川還沒來得及開口時,耳旁就傳來一陣尖銳的叫聲,“我都已經說了,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有本事就來拿,逼著我一個弱女子有意思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赤耳,以至于毫無準備的黃海川都被刺得耳膜生疼,不得不將手機拿離耳朵稍稍遠一點。
對方的話,黃海川仍是聽清了,眼里閃過一絲疑惑,懷疑自己可能真的打錯了電話的黃海川最后抱著一絲失望問了一句,“請問是鄭靜嗎?”
聲音陡然安靜了下來,一陣無聲的沉默,只聽對面的女子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你不是來討債的?”
“不是,你是鄭靜嗎?”
“我是,你是誰?”鄭靜點頭應著,聲音帶著一絲警惕。
“鄭靜,我是黃海川,有印象沒?”黃海川一聽對方是鄭靜,頗為高興,又道,“剛剛還是通過薛進寶才從孫云璐那要到你的號碼。”
鄭靜出神著,似乎有些恍惚,突然聽到黃海川的名字讓她有些回不過神來,一時都沒對上是哪一號人,直至聽到薛進寶和孫云璐,鄭靜才醒悟過來,想起了黃海川是何許人。
此刻拿著電話,鄭靜臉上露出苦澀的笑容,她都不知道黃海川這個大學里和她并不算十分熟悉的同學怎么會突然聯系她,但她這會并沒有和老同學敘舊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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