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哥,您多慮了,那個鐘靈以前就是個教書匠而已,沒什么背景的,就算是她現在飛黃騰達了又怎么樣,開個湘江車不代表她就是湘江人,我們村里人私下都在說這個鐘靈可能是傍上了哪個大老板,才在短短半年時間就發達了,不然一個女人去羊城打工半年,就變得這么有錢,誰相信啊,羊城跟湘江那么近,我估摸著啊,她可能真的是被哪個湘江那邊的老板給包養了,這才會有這輛奔馳房車。”劉二狗一副狗頭軍師的模樣,繪聲繪色的說道。
年長警察沉默了下來,劉二狗說的確實有一番道理,才出去打工了半年,就變得這么有錢,要是做正當事肯定不可能來錢這么快,就算是去做皮肉生意,也不可能賺這么多錢,除了被大老板包養了還真是沒其他更合理的解釋,這也讓年長警察心里一時少了些顧忌,如果只是這么個原因,那他也沒什么好怕的。
“趙哥,鐘靈八九不離十就是被有錢的大老板給包養了,那幕后的大老板應該是湘江人沒錯,不過這也影響不了什么,這年頭,包養情人的哪個不是偷偷摸摸的,他還敢大張旗鼓的來給情人出氣不成,不怕原配找麻煩才怪,再說了,外地人來到我們這地方,還能翻起什么風浪,這是趙哥您的地盤,是條龍來了也得給您盤著不是。”
“少給我戴高帽子,真要是出了事,我也保不了你們。”年長警察撇了撇嘴,心里卻是受用的很,而且很顯然,年長警察已經被劉二狗的話說動,如果對方真的沒有什么背景,那的確是適合敲一筆。
年長警察參與這種事也不是一兩次了,鷹眼男子這幫人敢如此肆無忌憚,跟他們派出所的故意放任有關系,當然,年長警察也從這種事中受益不少,舉個簡單例子,鷹眼男子一伙如果敲詐了一萬塊,那就得上供五千塊,這五千塊,年長警察要用來孝敬所里的領導,也要分點錢給下面的警員,堵住其他人的嘴,然后剩下就是他自己的,一圈下來,每個人都能拿一點,但拿大頭的還是所里的領導。
鎮派出所對這些人的行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只要不要鬧出什么大事,派出所的人就不會過問,而鷹眼男子這幫人,做事也有分寸,他們要訛詐人,也是專挑軟柿子捏,對于那些有錢有勢的,鷹眼男子這幫人也是識趣的很,不會去動,只有那些家境還不錯,又沒什么門路關系的成了鷹眼男子這幫人眼中的肥肉,鐘靈家也是最近才成了他們的目標,劉二狗是這個團伙的成員,看到同村的鐘老頭家有錢了,就開始跟同伴們合謀著對鐘老頭下手,劉二狗對鐘老頭家的情況是知根知底,知道這一家子都是老實巴交的人,所以幾人很快就對鐘老頭下手了。
“趙哥,這事您就放寬心吧,之前干了那么多票,哪次給您惹麻煩了?每次不都是順順當當的,大部分人的心理都是花錢消災,沒人愿意將事情鬧大的,小老百姓就這點好欺負,趙哥,您就別多慮了,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鷹眼男子極力蠱惑著。
“對方開的是奔馳房車,光子,你們這次準備敲詐多少錢啊。”年長警察笑意盈盈的望了鷹眼男子一眼。
“兩萬塊。”鷹眼男子訕訕的笑道,“早知道就不說是骨折了,跟他說個什么內臟出血啥的,說的嚴重一點,要不然就能多敲詐點錢。”
“瞧你這出息,對這種能開得起奔馳車的主,你就只敲詐了兩萬塊,說出去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別跟人說你是我罩的,我丟不起這個人。”年長警察笑罵道。
“趙哥,之前說好要他們賠償兩萬塊,總不好再改口吧。”鷹眼男子吶吶道。
“光子,我說你是不是一根筋啊,你看看你干的是什么行當?敲詐。懂得知道敲詐是什么嗎?還用我教你怎么做嗎。”年長警察恨鐵不成鋼的罵道。
“是,是,趙哥您指點的是,我知道該怎么做了。”鷹眼男子點頭哈腰的笑著。
“你說什么,是我教你這么做的?光子,你是不是在說夢話呢。”年長警察輕輕的將茶杯擱在桌子上,眼神在鷹眼男子身上瞟了瞟。
“嘿嘿,趙哥怎么會教我做這種事呢,這都是我自己想的主意,趙哥您是為人民服務的警察同志。”鷹眼男子忙笑著改口,心里卻是暗罵,做婊子還要立牌坊,以為大家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啊。
黃海川陪同鐘靈父母聊著,對于鐘靈父母的熱情,黃海川已經有些招架不住,心里略微感到有幾分古怪,鐘靈父母看他的眼神隱隱有些不對勁,黃海川也沒往鐘靈的男朋友身上去想,一時也想不通為什么,對于兩老的熱情,黃海川也是有些苦笑。
鐘靈坐在一旁,看到自己父母儼然將黃海川當成女婿一般來對待,鐘靈是又好氣又好笑,兩位老人的頑固超乎她的想象,跟他們解釋還真是一點用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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