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馥瑩也低手去撿,碎玉將手指割破了些,她也沒有停下,好似手指破了,心里疼痛會少些。
祁淵望見蔣馥瑩的手指被玉割碎,出了血,他手臂猛地一顫,剛想起身去查看,卻忍下了,別開了面龐,不想繼續一廂情愿了,因為永遠得不到回應,她一味地躲他。
“不必撿了。有構造圖,玉匠照圖做就是了。”就像澄清似的,祁淵加了名字:“……邱夢。”
蔣馥瑩肩膀一僵,原來他叫夢兒不必摸碎玉了。
邱夢忙說,“圖到底不比實物,還是要撿的。瑩瑩你歇著吧,你是我家客人,你皮膚細嫩,沒干過粗話,我在冷宮干活習慣了的……”
祁淵因邱夢排擠蔣馥瑩的話,猛地心里就對邱夢生出抵觸之感,他記起邱夢多年恩情,生生將情緒壓下。
他凝著蔣馥瑩那消瘦的身子,她仍在撿碎玉,他煩躁的別開面頰,到底沒有忍住,說道,“莫撿了。不用你撿。”
蔣馥瑩紅了眼眶,“要撿的,是因我而起。我便有份責任吧。玉冠重造多少錢,我出了。”
祁淵說,“不用你出。別管了。怪我自己,不知自己幾斤幾兩。”
謝錦就拿著木棍立在那里,心想這木棍要不要送回去啊...從廚屋借的...
爺爭寵失敗受挫的表情那樣難看,他也不敢問啊,不問了叭,就這樣默默抱著木棍當背景好了!
爺已經失態丟人了,自己還有這根木棍,不可以再失態了。不然搶爺風頭怎么辦……爺一個人丟人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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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蕓賢牽著周環隨東宮侍衛離去,他沒有將妻子領走,心里十分不忿,妻子被強留東宮,他亦心有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