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胡副官所說,楚伯承心情很差,應該說差到極點。
他看文件的時候,眉頭一直是皺的,皺的能夾死蒼蠅。
姜止知道他為什么不高興,她坐在床邊,重新給楚伯承支起桌子,“我親手做的飯菜你不吃,又嫌我給錦一帶,還鬧脾氣不吃飯,阿哥,你幾歲了?”
楚伯承額間爆出青筋,“姜止,你胡說八道什么?”
“好,我胡說八道,先吃飯吧,吃飯才有力氣做康復訓練,我問了醫生,今天下午就可以開始。”
姜止把勺子遞給他。
他一臉排斥道:“我自己的身體情況,我自己最清楚,這雙腿已經沒有辦法好了,醫生都說恢復的希望不大,你摻和什么?”
姜止問過醫生,醫生說康復的幾率確實不大,可以說是微乎其微,但只要有一點兒希望,姜止都不愿意放棄。
她沒說話,給楚伯承盛了粥,“人是鐵,飯是鋼,不能不吃飯,我以后盡量不氣你。”
“你離我遠點兒,也就沒有氣我的機會。”
“所以你是希望我現在就消失在你面前?”姜止挪動著,坐在床邊。
她柔軟的身子,幾乎貼著他的肩膀,“阿哥,你看著我的眼睛。”
楚伯承呼吸微亂。
“只要你現在鄭重其事跟我說,讓我立刻消失在你面前,我一定聽你的,現在就走。”
姜止又湊近幾分,唇瓣在他耳邊一開一合,溫熱的吐息描摹著他的耳廓。
楚伯承鼻息間,全是姜止身上淡淡的花香。
他滾了滾喉嚨。
“阿哥,你不希望我走,是不是?”姜止的手按上他堅硬的小腹,隔著病號服,似有似無摩挲。
楚伯承呼吸更亂了。
姜止道:“我只給你這一次趕走我的機會,這次你不說,余下日子你再想趕我走,可就難了。”
楚伯承聲音啞了幾分,“姜止,你給我...”
“呀,阿哥。”姜止打斷她,湊近他的臉,“你臉上蹭上什么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