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副官本來還想勸,但最終也沒有說什么。
過了幾日,胡副官照常從軍政府那邊送文件給楚伯承。
楚伯承低頭,機械地翻動著紙張。
胡副官把文件整齊擺在床頭柜上,欲又止。
楚伯承察覺到,問他是不是有事情要說。
“少帥。”胡副官滾了滾喉嚨,“姜小姐已經買了去英國的船票。”
楚伯承的指尖微蜷,泛起一片白,紙張被他捏得發皺,“什么時候的船票?”
“兩天后。”
楚伯承沒有語,只是唇色慢慢變得慘白。
胡副官道:“少帥,還有這個。”
他從懷里拿出一張銀行的存款憑據出來,“這是姜小姐讓我交給你的,她說當初賣舞廳的錢,已經足夠她以后在英國生活。她說你不欠她的,所以這錢她還給你。”
手里的文件脫落,摔落在地上,楚伯承久久無。
胡副官從沒看到過這樣的楚伯承。
失去了以往的傲氣,死寂得令人心驚。
他道:“少帥,如果你現在跟姜小姐坦白,說不定一切還來得及。”
楚伯承拳頭緊攥。
他掀開被子,“胡副官,備車!”
胡副官大喜。
一番折騰下,胡副官帶著楚伯承來到姜止住的那棟房子附近。
此時,已經接近晚上九點。
胡副官停下車,回頭道:“少帥,姜小姐家里的燈熄著,估計這個時候姜小姐已經睡下了。不過現在敲門應該也沒事,畢竟時間還早著。”
楚伯承的手搭在自己的腿上,偏頭望著拉上簾子的那扇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