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伯承離開洛川城,去了西南一帶。
說不擔心他,是假的。
他離開的前一天,姜止特意跟胡副官打聽了一些情況。
雖然胡副官把剿匪的事情說的簡意賅,可姜止還是嗅到一絲危險的味道。
胡副官安撫道:“少帥南征北戰這么多年,次次都化險為夷,說明少帥吉人自有天相。姜小姐,您真的不用太過擔心。”
姜止沉默片刻,“胡副官,勞煩你保護好阿哥,還有,別跟他說我來找過你。”
“少帥明日早晨五點出發,姜小姐,你要不要來送一送,少帥肯定高興。”
搖了搖頭,姜止道:“不去了。”
胡副官嘆了口氣,但最終什么也沒說。
翌日一早,楚伯承的車猶如蟄伏在黑夜的巨獸,停在不起眼的地方。
猩紅的火光,照的楚伯承的臉忽明忽滅。
他倚在車門邊,靜靜吸著煙。
胡副官抬起腕子,看了下時間,“少帥,不能耽擱了,該走了,姜小姐應該不會來了。”
楚伯承掐滅了煙,“走吧。”
他打開車門。
一瞬間,楚伯承像是感應到什么。
他朝著一棵大樹的方向,望了一眼。
寒風呼嘯,風刮起一片衣角,在黑暗中化作一片模糊的影子,映進楚伯承的眼。
他朝著大樹笑了聲,隨后脫下自己身上的軍大衣,掛在了一旁的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