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就像是刀一樣,割著姜初羽的心。
姜初羽沉默片刻,忽而笑笑:“你知道這半年來,我學會了一個什么樣的道理嗎?”
秦鷗愣了愣:“什么?”
姜初羽拿起桌上的水杯,起身往秦鷗頭上砸。
水杯碎裂,她甩掉一掌心的碎玻璃,挑眉道:“是遇到該打的,絕不手軟。”
秦鷗的頭發里緩緩流下一道血跡。
他攥緊拳頭,氣得轉身就走。
看著他的背影,姜初羽悠悠開口:“曾經被迫生活在臭水溝里人人喊打的私生子,如今變成了跟你競爭家產的第一人,你心里是什么滋味啊?”
秦鷗停下腳步,卻沒有轉身。
姜初羽看不到他的神情,卻也十分解氣:“是你把他逼成這樣的,你有個私生子弟弟,是你父親管不住下半身的錯,你該針對的不是秦沢。”
“就像你得不到我,是你自己沒有那個本事讓我喜歡你,而不是沈時瑾的錯。”
“你表面上毀了別人,實則是太過自卑不敢接受失敗和挫折,秦鷗,你連沈時瑾一根頭發絲都比不上。”
秦鷗握緊拳頭,渾身都在發抖,看起來像是被羞辱到了極點。
姜初羽收回目光,坐下來繼續喝咖啡,不再和這個仇人多說一個字。
接下來,她仍舊會一點點奪走秦鷗的一切。
哪怕做了這些,她也不能幫沈時瑾完全的報仇。
他們被迫分開的這段時間,一個痛苦的記著,一個徹底的遺忘。
這樁樁件件的痛苦和錯過,是哪怕殺了秦鷗也彌補不了的。
姜初羽閉了閉眼平復心情,起身出去時接到周奕的電話。
周奕輕咳一聲:“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告訴你一下,今晚江柯和沈時瑾要去榕城。”
姜初羽一個急剎車,將剛才見秦鷗的憤怒拋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