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好像那些第一批從燕京大學影像樓就開始跟著李院長的那些老前輩老員工,身上已經不知不覺的有了李向南的氣概。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這樣一句古話,在這一刻得到了完美的展現。
然而這時,桂景并沒有說完這一句話就結束,而是說出了自己的理由。
“首先,操主任說的不錯,如果是dic,那么確實很關鍵。但我們都清楚,六棉廠是不具備確診徐七洛病情的,他們也沒有新鮮的冰凍血漿和凝血因子。如果真遇到這種情況,我們醫院有這個條件,就必須將她接過來,接受我們的治療,這樣才能有效的將她的凝血功能進行糾正!”
“第二,針對出血源的控制!六棉廠的醫學條件差,人員素質也參差不齊,很可能無法確定具體的出血點!不像我們醫院,b超機這些是配備的!我懷疑現在不僅僅是子宮,可能合并了比如骨盆骨折或者咱們肉眼看不見的軟組織血管損傷,否則不會出現這么急劇變化的大出血情況!用ct和b超聯合診斷,可以指導我們接下來進行精準的手術!”
“第三!就是最重要的胎兒!剛才德發說的情況大家都知道,現在徐七洛的孩子,胎心微弱,但我認為,不是完全沒有!只要母親的血流動力學能夠穩住,子宮胎盤供血得到進一步的改善,我覺得胎兒完全有希望存活下來!”
說到這里,桂景看向諸多的同志,“所以,我們所有人都要做好充足的準備,應對這場危機!時間就是生命,效率就是一切!”
“各個小組按照我剛才給的應急預案,明確分工!只要救護車一到,立即無縫銜接,展開搶救工作!”
“是!”
桂景冷靜、專業的話,以及從她話語里展露出的強大自信,像是一個定心丸,徹底穩住了略顯浮動的心。
尤其是施四君水冬那些年輕的醫生,他們甚少經歷這樣的大手術,眼神里也不禁重新燃起了斗志。
操小冬看著桂景,眼神極其復雜,最終嘆了口氣:“既然你和李向南一樣,決心已定,我也不多說什么......唯有拼盡全力,把她救下來,才當得起當初院長對我的信任!”
......
而此刻。
去往第六棉紡廠的路途并沒有想象中順利。
念薇醫院在城西,第六廠在城東,完全要穿過整個燕京城。
行到半途,竟然看到救護車原路返回了。.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