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書院胡同,張家。
“朝東,來,你的!”
張敬陽笑呵呵的從鋁盆里舀出一碗白中透著綠的液體端到桌上,這才從旁邊的灶臺上將今晚炒的幾個菜盡數擺在八仙桌上。
李朝東從外界進來,把戰狼拴在門邊,洗完了手過來,一瞅見面前放著一只海碗,頓時臉都綠了。
“小張哥,您甭捉弄我了!我不喝,我再也不喝了!”
聽到他的鬼哭狼嚎,跟著進來的張之勝和繆小年樂了。
“咋滴,朝東,你小張哥又折磨你了啊?”
“咋叫折磨,那是心疼!你小張哥就希望你多體驗體驗燕京的特產!朝東,回了紅山,可喝不到這好東西!”
“哈哈!”張敬陽被這哥倆的說辭逗樂了,一臉期待的看著李朝東。
“師兄,年哥,你們兩饒了我吧!我不稀罕這東西,我一點都不稀罕!”李朝東嚴詞拒絕,求饒道:“我南哥喜歡喝,您改日送點兒過去!”
他說完話,把一邊的鋁盆抱著離得遠遠的,一屁股垛在灶臺上,“誰家好人天天喝豆汁兒啊!”
“哈哈哈!”
屋內的人頓時笑了一圈兒。
李朝東過來一屁股坐在桌邊,幽怨的看著張敬陽,“小張哥,我真懷疑您上輩子就是燕京人,咋喜歡喝這東西的!我是接受不了!您甭騙我了,你們燕京人也不愛喝這個!”
眾人又笑。
張敬陽一巴掌拍在他腦門上,“你倒是人小鬼大,啥都知道!”
他笑著把筷子遞給張之勝和繆小年,渾身舒坦的坐下,給兩人一人倒了一杯酒,“咱們開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