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淺手心微攥,面上卻仍是不動聲色的笑,“小孩子的血最純,可以救人很正常。至于像我么——大概是緣分吧,世上相似的人何其多,難不成都是母子?”
她這已經帶著幾分強行解釋的意思了。
所以她以為自己說完,按照這男人一貫的作風,一定會繼續和她據理力爭。
可是沒想到,他竟沒有反駁,眼底蓄著幾分深沉復雜,“我一直以為你不愿認硯兒和滟兒是怕我纏上你,可你不愿意認祈兒,又是在怕什么?”男人眸深如海,波瀾不驚的嗓音卻帶著洞徹人心的錯覺,“淺淺,你是不是有什么難之隱?”
“沒有。”她幾乎是立刻道。
回答的太快,甚至產生些許急促和造假的意思。
蕭墨栩眸色又深了幾度,“若是真沒有,那一會兒太醫來給硯兒檢查身體的時候,不如連你的和祈兒也一起檢查吧——就當是防患于未然,隨便看看?”
她皺了皺眉,“我自己就是最好的大夫,有什么好看的?”
“你不愿告訴我,我也不相信你所謂的沒事,所以自然要找我信得過的人。”
“蕭墨栩!”女人驀地沉下聲音,“你煩不煩,哪來那么多事兒?”
“淺淺,你是惱羞成怒么?”
“......”
云淺微微咬住了唇,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的。
她今日果真被祈兒那小丫頭坑慘了。
她面無表情的和他對視了幾秒,終于還是率先別開了視線,冷冰冰的走到兩個孩子面前,“祈兒,今天時辰不早了,再不回去你爹爹該擔心了,我們走吧。”
祈兒眨巴著眼睛,“可是姑姑,我們才剛來啊。”
“改日再來。”
“姑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