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太平靜了。
就像她當年死前的最后三天一樣,平靜的把所有愛恨糾葛一筆勾銷。
男人喉結滾了滾,千萬語,最終只擠出三個字,“對不起。”
最老套,卻也是其他語無法代替的三個字。
云淺挑眉,“等你半天,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她嘴角笑意不減,“那我聽到了。”
“淺淺。”
“沒有其他事情的話,我要吃飯了。”
她的下之意十分明確,她要吃飯,所以他該走了。
逐客令。
如果說面對那個還是仙兒的她,他還能用不那么弱勢的姿態出現——至少在她沒有承認身份之前,他的那些罪孽只屬于云淺。
可如今一切已經赤果果的揭曉,在她面前,他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罪人,根本沒有說“不”的權利。
蕭墨栩眸色寸寸黯下來,“我也沒吃,正好一起。”
開玩笑么?
云淺剛想拒絕,蕭墨栩已經率先打斷,“等你這么久,飯也不打算留我?”他自己都沒想到能說出這種話,“至少你在宮里那天,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滿足你。”
她似笑非笑,“我怎么記得......你說我吃吃吃,就知道吃呢?”
男人抿了抿唇,聲帶仿佛繃成一根弦,“那也不妨礙最后的結果是我滿足了你。”
他看起來就像是個委屈又孩子氣的小孩。
云淺皮笑肉不笑,沉吟了片刻,忽然爽快的應下來,“好啊。不過我剛才想了想,好像城北的灌湯包和城南的脆皮珍寶鴨都不錯,不知道應該吃哪個比較好。”
蕭墨栩想了想,“兩個都吃,并不妨礙。”.b